而在这段时间里,麻四姑他爹则与小木匠又聊了几句,随后告诉他,说那些邪祟,应该并非是山精野怪那般简单。 它们应该是魔物,而且还有操纵死人,甚至兽类的手段。 他之所以病入膏肓,就是被一头全身癞痢、流血冒脓的魔物抓到了腹部,破了硬气功,这才变成如此模样。 他是经验丰富之人,当时中了招,立刻就用劲气封住了伤口,不让毒性蔓延,并且还服用了常用的解毒丹丸,但最终还是没办法阻拦这股邪气蔓延。 最可怕的,是那些邪物仿佛是有组织的一样,他们一逃出了滑板谷,就立刻不追了,回到了浓雾之中去。 这样的纪律性,着实是让人害怕。 除此之外,这帮邪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附近的屯子掳人,简直是防不胜防。 如此种种,着实是可怕得很…… 小木匠认真听了,心情有些沉重——这回应福屯主要找了三帮人,一帮是刚才说的乔虎会,另外一帮是黑龙江来的二龙湖,还有就是山东来的风桥帮,三个宗门凑齐,差不多有五十多人。 这些人,再加上应福屯凑的六十多人,加上零零散散十来个帮拳的江湖高手,差不多一百二三十号人,结果进去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折损了一小半。 那个什么滑板谷,当真是一个魔窟,着实可怕…… 说话间,顾白果回到了内屋,然后递了一张纸条给小木匠。 小木匠接过纸条来,打量了一下上面顾白果的病情判断,却是脸色一变,很是惊讶。 麻四姑他爹瞧见,仿佛认命一般地苦笑着,然后说道:“甘先生,你直接告诉我吧,我这病情,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小木匠没有说话,而是将那纸条递给了站在床头的麻四姑。 麻四姑接过来,看了一下,脸色变得激动起来,递给了她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爹,你看。” 纸条传了一遍,最终落到了麻四姑她爹手上,他认真地瞧着,紧接着,身子却是挺直了,看着顾白果说道:“小姑娘,你是说那青艾草的药方子,加上大雪山冰雪咒,真的能够抑制住我身上的邪气?” 顾白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为了表示自信,她还伸出手来,紧紧地握拳。 麻老爹瞧见,回过头来,与自己女儿对视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问小木匠道:“你们找那位戒色大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小木匠听见,知道事情算是有了进展,于是说道:“我知道,戒色大师在极乐寺那边犯了人命案,日本人,还有好多人都在找他,在这个档口,过来找他,的确是有些说不清楚,你们提防着我们,也是正常的。不过我这儿有一份引荐信,是我朋友王白山写给戒色大师的,他跟戒色大师是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帮我转交给他么?” 说完,他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杀手锏。 也就是王白山给的引荐信。 果然,听到“王白山”三字,麻四姑她爹却是精神一震,看了小木匠一眼,然后说道:“可是长白山天池寨出身,后来占了威虎山落草为寇的义盗王白山?” 小木匠听到,点头说道:“应该是他。” 没想到那位光头佬在关外,居然这么出名,着实让小木匠有些意外。 麻四姑接过了信来,递给了她爹,而麻老爹犹豫了一下,问小木匠:“我能够拆开,看一眼么?” 小木匠听到,点头说道:“好。” 私拆别人信笺,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还是当着面拆开。 不过对方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有道理的,小木匠感觉对方的坚持已经松动了,也没有阻拦,让麻老爹拆开了引荐信,并且等待他读完。 那信上的字数并不算多,麻老爹看过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小木匠说道:“抱歉,之前担心你们是戒色大师的仇家,所以小女的态度有一些不太好……” 小木匠摇头,说无妨,敢问戒色大师人在哪里?我可以跟他聊一聊么? 麻老爹苦笑着说道:“你们若是早来一天,或许能够碰上,但就在昨天晚上,他和犬子,以及另外三人,又重新潜回了滑板谷里去,说是要为老头子我找寻着邪毒的解药,已经不在这里了……” “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