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间乱作一团。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听到“哐啷”一声,那杨老板直接将桌上的茶壶给摔在了地上。 碎瓷片落了一地,两位太太吓得闭上了嘴。 杨老板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吵啊,怎么不吵了?是不是当我死了?” 他这话儿说得咬牙切齿,众人噤若寒蝉,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全部都低下了头去。 杨老板估计也是有些心力交瘁,说了两句话,然后让二儿子禁足,哪儿都不能去,随后让众人退散。 等大厅里面的人陆陆续续散去了,杨老板看向了小木匠。 小木匠改变了先前的计划,对杨老板说那风水煞局又变了,他需要去一趟利州,搞点材料回来——这一去,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到时候一定能够把事情给办妥帖了。 杨老板问了几句,然后点头应下,小木匠瞧见他与杨七爷有事要谈,于是提出告辞。 他出了大厅,回房间去收拾东西,走到半路,前面走出一人来,却是那大儿子杨靖康,他向小木匠表达了感谢,小木匠淡淡回应,也不多言。 回房收拾了东西之后,他留下了木箱,就背着破布包裹的寒雪刀离开。 出了杨宅,小木匠走过路口,离开了城里。 当遁入野外的黑暗中时,他却又转了向,从另外一条路开始往回走。 第七章 因与果 小木匠回程时显得很小心,一直到鸡叫的时候,方才赶回了杨府附近来,找了一个容易观察到进出的大树上落了脚。 是的,他准备杀一个回马枪,验证自己先前的猜测。 昨夜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怀疑被禁足了的二少爷,但小木匠却唯独对那位看上去人畜无害,而且还差点死掉的大儿子杨靖康有些想法,如果一定要说除了第六感之外的其他关联,可能就是那家伙跑出屋子来时摔的那一跤,让小木匠产生了怀疑。 那一跤,摔得太巧了,也摔得太狠了。 先前黑咕隆咚,小木匠没瞧清楚,但是在大厅里的时候,瞧见了杨靖康的儿子小宝,小孩子鼻青脸肿的,看着十分可怜。 那样子,看着真不像是绊倒了摔的,有点儿像是故意摔在地上的一样。 小木匠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他一开始觉得无稽,然而随后,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 这种狠,让人难受。 所以他临时决定收起了先前的计划,没有打算再在杨府待上一天,而是假意告诉众人自己离开了剑阁,去了利州,背地里又偷偷地摸了回来。 他想要看一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他待在树上,等天大亮了,又找了间对着杨府大门的茶楼包厢,在那儿等着,观察杨府进进出出的人。 如此等了一天,他都没有瞧见目标人物进出。 小木匠并不着急,气定神闲地等着,终于到了傍晚时分,从杨府里面,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彬彬有礼地与门房打着招呼,又与出入的商行伙计寒暄,然后出了杨府,朝着东头走去。 他走得很慢,时不时在路边停下,看样子好像是在买东西,但实际上却是在打量周遭。 不过小木匠对于这等手段还是有所防范的,一直在后面跟着,并没有让他瞧见。 差不多走走停停两刻钟,那人却是来到了一处污水横流的窝棚区,这儿紧挨着一条污水沟,出入的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有那光着屁股的小孩儿在污水沟的烂泥里玩耍,还有佝偻的老人,在垃圾堆里刨东西,有气无力的,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吃过饭的那种。 小木匠站在不远处的一条小街前,瞧着杨姓商人的大儿子杨靖康一个人走进了那一片窝棚里去,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家伙天快黑的时候,跑到这儿来,是想要干嘛呢? 他左右打量,然后从另外一边跟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木匠亲眼瞧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