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背对着容誉道:“最后一次。” 不等他说什么,朝秦蓦走去。 秦蓦静静的看着她一路朝他走来,清凉晚风将她的衣裙吹拂,在冷风中摇曳,显得愈发单薄。脸上轻轻浅浅的笑,透着寂寥。上前一步,宽厚的掌心将她纤纤十指握住,十分温柔,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谢桥将他的手反握住,唇边慢慢流泻出一抹浅浅的笑来。语气带着一丝轻嘲:“我无事。”早已习惯了。 任何事物,都有远近亲疏。 她不喜计较,可到底在当作一家人之后,被舍弃,心里还是会失落。 秦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揽进怀中。 谢桥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微微发冷的心,被他身上的温暖包裹。 只要他在就好,她什么都不在乎。 —— 接下来,谢桥一直忙前忙后,张罗着葬礼。 不再过问关于容霖后续的事宜。 容誉将他遣走、杖杀、囚禁……等等,都不再与她有关。 只要,他不再冒犯她。 否则,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再放过! 下葬回府,柳氏有些话要与谢桥说,视线环顾了前厅,并不见谢桥的踪影。 容誉见柳氏在搜找什么,走到她身前:“有事情疏漏了?” 柳氏摇头:“这几日辛苦容华,她生产没有多久,忙进忙出,我留她用完饭再回去。” 容生诧异道:“大姐与姐夫走了。” 柳氏愣了一下,嗔道:“这孩子,她怎得不打一声打呼就走了。我之前还叮嘱婢女告诉她,留下来用膳。” 谢桥向来规矩懂理,每一回离去,都会与她打一声招呼。这一回一声不响的离开,柳氏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们府中有急事。 容誉神色有一丝异色,他未曾料想谢桥反应如此激烈。 容生极为敏锐,捕捉到容誉眼底的暗色,猛然想起自三叔大闹灵堂之后,便一直未曾出面。父亲对外声称三叔跌断腿。回想起谢桥之后的态度,的确有所疏离,他开始只以为是因为三叔的缘故。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般简单。 “父亲,您知道大姐出事了么?”容生紧盯着容誉,想要从他脸上细微处,察觉出端倪来。 柳氏陡然看向容誉,突然记起容霖来,想起谢桥那一夜吩咐人来请他过去灵堂。之前不特意去想,便觉得一切如常。眼下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也越发觉得谢桥在府里发生了何事。 往日有商有量,而今谢桥有事,都是直接问容姝,与他们像是在渐渐疏离。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何事?”柳氏质问道。 容誉清了清嗓子,哂笑道:“不是要紧事,三弟在灵堂闹事,我听信了他的话,不信容华,她对我失望了。” 容生觉得并非父亲说的这般简单。 容誉不肯说,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 柳氏叹道:“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你怎得就听信容霖的话?容华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这是有人挑事,你偏生着了道。容霖就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继嫂都……”后面的话柳氏说不下去,埋怨容誉道:“他是品性有问题,又遭逢变故,只怕早已不是你心中的三弟。你啊,真是糊涂。” 心中想着,那日寻个时机,与谢桥说明白。 容誉缄默不语,任由柳氏数落。 柳氏心里拿定主意,一身粘腻的很,便回院子沐浴。 容生忙着去送柳家的人。 只剩下容誉与容姝。 容誉瞥一眼容姝,负手去往书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