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你赏他一片葱葱郁郁的大草原,郑裕德知道么?宝哥儿现在随老子姓姬,我老来得子。你要敢抢,打断你的腿!”姬恒抄起椅子掂了掂,吓得齐氏双腿发软。 生怕他一个拿不稳,砸她腿上。 姬恒发起疯来,杀人放火,谁都拦不住! 齐氏被他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过,不敢惹这煞星,和他硬碰硬。 “我就是想见一见宝哥儿,不带他回去……啊……”看着姬恒将椅子狠狠砸下来,齐氏吓得瘫软在地上。椅子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被他抓住。 “爷手滑。”姬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给齐氏斟一杯茶:“来,压压惊。” 齐氏干咽一口唾沫,不敢逗留。姬恒说风是雨,谁知他下一回手滑,将茶杯砸她头上?当即招呼不打一声,唤来婢女扶着她离开。 姬恒望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冷哼一声:“什么玩意儿。” 小三站在帘子后面,目瞪口呆。 姬恒踢了踢椅子,瞪着他道:“这老娘们再敢来,直接砸出去!” “爷,出人命怎么办?”小三看着硬气的姬恒,小心肝乱颤。 “老子在自个府里扔椅子玩,砸死了算她短命,谁准许她随意来西伯府散步?”姬恒从他手里抱走宝哥儿,举高高道:“宝哥儿,走,咱爷俩骑大马去。” —— 定国将军府。 齐氏回到府里,直接去往郑远修的院子。 推开门,齐氏一眼看着站在沈氏画像前的郑远修,瞬间想到姬恒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这会子又见沈氏的画像,将满肚子火气撒在身上身上,怒气冲冲,将画像给撕了! 郑远修脸色大变,猛然从她手里夺过画像,口气不善:“你发什么疯!” 画像撕成四五块,拼凑不起来。 面色顿时阴沉,一股邪火攻心。忍了忍,终究是压制不住:“你要闹得这个家散了,才甘心?” 兜头一盆冷水浇灌下来,齐氏一个激灵,整个人冷静下来。泪水豆大滴的砸落,心酸的说道:“修儿,我只是想看自己的孙儿,这有错?姬恒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宝哥儿?他只是一个便宜父亲,替别人养儿子,得瑟的要上天了!说什么宝哥儿姓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宝哥儿是我们郑家的孙子,怎得能姓姬?我听了能不气?他竟要砸死我!定是沈氏那贱人在姬恒耳边嚼舌根子!” 这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 郑远修越听,脸色越发难看,讥诮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怎得能气?你不该高兴?宝哥儿除了姓郑,姓什么你都管不着。” 齐氏眼底的泪水止住,脸色隐隐发白。 最后一句话,当年她将沈氏赶出去的时候说的。 齐氏底气不足,呐呐的说道:“我那个时候糊涂,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浑话。修儿,母亲不论说什么话,宝哥儿是咱们郑家的孙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仅凭一句话便能磨灭!你娶的那个纳兰清羽,她如今疯疯癫癫,哪里能给你生儿子?你又不肯纳妾,我难道要看你断了香火?” 郑远修眼底闪过一抹悲凉,他原来也可以有一个圆满的家。沈氏还在,宝哥儿也在。如今,他们全都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指责他断绝香火。 郑远修疲倦的闭上眼,心里顿时想通了。 只要他的母亲还是齐氏,就算他竭尽所能,让沈氏重归他的怀中,终有一日会因为齐氏再度离开他的身边。即便不走,也断然没有舒坦的好日子过。 “修儿,母亲不闹了,知晓错了。只要宝儿能回来,你……你就算将沈氏重新娶回来,我也同意。”齐氏做出退让。 郑远修笑了,眼底一片冰寒:“你哪来的自信,你不要便将人赶走,你要她就感恩戴德的回来?”喉咙发涩,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艰难:“宝哥儿跟着姬恒很好,他不会亏待宝哥儿,今后你莫要再去打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