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暗暗吸一口气,除了语气,她这一张脸,身上的气质与神韵,皆与她有八九成相似! 看着眼前之人,就如同看着她自己! 一模一样! 谢桥眼底闪过冷意,太子么? 他还真是——卑劣! 她不在京城,为笼络住秦蓦,竟塞一个与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 可若是细看,仍旧可以看出端倪。 “你说是太子送给郡王的人?”谢桥放下碗筷,脸上不虞的神情,一扫而空,浅浅含笑。 闻莺面色娇红,羞涩道:“昨夜郡王在奴婢房中,奴婢方才得知郡王妃回府,今儿个一早,便来请安。” 谢桥面色变了变,看着她一样的脸,说着令人不适的话,真够……反胃。 谢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热情的让她坐下:“这些时日我不在府中,辛苦你一人伺候郡王。郡王的脾气不大好,阴晴不定,可有受委屈?” 闻莺看着谢桥如此态度,不禁一愣,京中盛传谢桥与秦蓦极为恩爱,她也很善妒,不准许郡王纳妾。她方才言语上示威,以为能够惹怒她,哪知她会如此亲切? “郡王很疼人。”闻莺皮肤白皙晶莹,此刻红通通仿佛能滴出血来。 谢桥看着她的目光更温和,突然记起什么,看一眼明秀,压低声音道:“郡王胸口那一道伤疤可有吓到你?我最初都要吓哭了,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闻莺面色一变,故作镇定道:“没……没有。”心中觉得传言有误,若是谢桥善妒,为何会与她说郡王与她的亲密之事? 电光火石间,闻莺看着谢桥脸上的笑,似乎比之前更加真切,猛然回神,“郡王胸口并没有伤疤?” 谢桥嘴角上扬,对明秀说道:“将她这脸划伤了,我看着碍眼。” 任谁也不想看着别人顶着自己相同的脸,且觊觎着自己的夫君。 闻莺脸色发白,猛然站起身:“你敢!我是太子赏给郡王的人。郡王若是不喜,早已毁了我的脸,甚至要我的命,何须留着我?郡王妃难道不奇怪么?郡王若是喜爱你,为何你昨日回来,他不留在你的身边,离开郡王府?因为你不听话,你不喜爱他!他留着我,想必是打算让我取代你……啊……” 闻莺尖叫,脸颊被一支打磨尖锐的金簪尾端划破,滚烫的液体染红素白的手指。 谢桥起身,一手扶着腰背,清冷的面容上染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无半点笑的痕迹,蕴含着寒冰碎雪,冷冷地注视着那一张长长伤疤贯穿的脸,心情似乎好上些许:“你就算是皇上的人,我将你杀了,他们难道会为你一个卑贱之人,拿我问罪?” “你——” 闻莺一张口,谢桥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呛得直咳嗽,赶忙吐出来,可药丸已经顺着咽喉滚落肚中。 谢桥改变了主意,她本来想送到太子的府邸,可送去不过是气他一顿罢了。 如果送进宫,皇上看着这一张脸…… 谢桥冷笑几声:“明秀,将她送进宫,就说郡王无福享受太子的厚礼。” 明秀转瞬明白谢桥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雀跃的说道:“奴婢这就去!”拿着谢桥进宫的玉牌,立即进宫。 谢桥看着挣扎着被明秀带走的闻莺,吐出一口浊气,她知道秦蓦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是府中住着一位与她长相相同,不怀好意的人,总归是危险,难保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她要彻底杜绝! 何况,她看着闻莺顶着这张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心里膈应得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