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郡王妃也未曾吃亏。” “吃亏?逼到这个地步,还不吃亏?她对容华赶尽杀绝!只是吃一点皮肉苦,算是便宜她!”太后满目阴戾,一手按在心口,悲凉的说道:“哀家错了么?” 宁姑姑一怔。 “他残害蜀王,致使他腿残,嘉善也被他害死,当初揭露他,哀家念在他治理有方,太平盛世,过往恩怨已经多年,便不必计较。如今,蓦儿媳妇被苏氏如此欺压,他只是幽禁!是看在无人给蓦儿做主么!”太后说到激动处,手激烈的拍在方木几上。 宁姑姑手一顿,太后这是对皇上失望了么? “一个大臣之女,也敢欺压到郡王头上。如今他为了江山,不明是非道理!”太后心中悔恨,当初在大殿上驳了嘉善与蜀王对皇帝的揭发,一力支持,嘉善到死未曾原谅她,蜀王也与她生间隙! “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疲倦的说道:“皇帝不敢明目张胆对蓦儿如何,定是看在哀家还在。哀家一去,他定会对蓦儿赶尽杀绝!” 宁姑姑心口一颤。 “你去郡王府守着,蓦儿回府后,你将他请进宫。”太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是。”宁姑姑立即出宫。 —— 兴乐宫。 皇帝看着等候的燕王,揉着眼角,他此举的确是驳了太后懿旨,不太妥当。 燕王与太子相互牵制。 苏氏一死,丞相定不会相助燕王,而太子势高。 对他很不利。 所以,当燕王说太子谋害苏氏腹中的胎儿,他为手足之情,瞒下苏氏,苏氏误以为是谢桥。 因此,他便应允燕王的请求,幽禁苏氏,如此丞相依旧被燕王掌控。 刘公公进宫复命道:“郡王妃她杖责苏氏,留有一口气,扔出府外。老奴将苏氏送回燕王府,幽禁在内院,请了大夫,伤情很重,不知能否救回来。” 明帝脸色铁青,谢桥她不将他的圣旨放在眼底! “父皇,她胆大妄为,抗旨不尊!”燕王脸色难看。 刘公公道:“皇上,郡王妃说她并未抗旨,不曾要了苏氏性命,您未曾说过不能责罚。” 明帝嘴角一抽,苏氏一个妾,谢桥的确可以惩处。 “罢了!” “父皇!”燕王满面阴鸷,苏氏生死未卜。留有一口气,她死了,他岂不是白白求情了! “郡王若知,只怕抗旨,苏氏也活不下来。”刘公公道:“郡王妃惩处苏氏,也有由头说服郡王。” 燕王也理亏,秦蓦的怒火……他的确无法承受。 这一口恶气,吞不下去,也要拼命咽下去! —— 蓝星在军营里,捅了不大不小的娄子。 一日的功夫,便能处理好。 事关小世子,他不能违抗谢桥的命令,也不能知情不报,所以谢桥的三天,他只拖延秦蓦一天。 秦蓦在营帐内,发布施令。 蓝星垂目,站在秦蓦的身后,内心一片煎熬。 如果,郡王回去,等到的是郡王妃小产的消息—— 几次,想要告诉秦蓦,脑海中闪过谢桥苍白不失凌厉的面容,忍下了。 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帘子被掀起来,杨副将进来,一脸急色。 “郡王,出事了!”杨副将头上沾染着未化的雪,手上拿着的马鞭,都忘记放下:“郡王妃出事了!” 蓝星眸子一跳,陡然看向杨副将。 是了! 他回城办事…… 想必郡王妃当真出事,捅出来了,否则他岂会得知消息。 秦蓦抬眼看向杨副将,幽邃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冷冽的说道:“怎么回事?” “郡王妃小产了。”触及秦蓦的眼神,杨副将胆寒,可这是大事,不得不说。 似有一道闷雷劈在秦蓦的心头,挺拔健硕的身形,微微晃动,似这座大山倾塌。双手撑在长案上,锐利如鹰的目光落在蓝星身上。 “当真?” 蓝星不敢看秦蓦,猛然跪在地上,周遭萦绕着阴煞之气,温度似降到冰点。干涩道:“燕王妃所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