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透着对待爱人地温柔。她脸上恬淡的笑容,使他心底一片安宁静谧。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站在无字楼门前,秦蓦停顿住脚步。 谢桥一怔,疑惑看向他。 秦蓦微凉的指腹拂过她脸颊上沾染的一点暗色,缓缓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吻:“快去睡吧。” “你要出府?” “嗯,去军营,明日下午回来。”秦蓦低声道。 “好。”谢桥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叮嘱道:“莫要忙到很晚。” 秦蓦只是抚摸着她如缎的黑发,笑而不语。 谢桥知道他定是没有听到心里去,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直至看不见,方才进屋。 “郡王妃,您回来了,用膳了么?”明秀询问道。 谢桥摇头:“给我熬一碗粥。”随即,突然想起一事:“郡王还未用晚膳?”她记得与他约定一同用膳,后来被太后请进宫。 “不知,奴婢进府的时候,郡王不在府里。怕您受太后刁难,找了蓝星,方知郡王去了军营。”屋子里炉子上温着小米粥,端来递给谢桥:“郡王去的及时么?” 谢桥怔愣住,定是军营有紧急事,若无事,他不会留宿在军营。 “明秀,日后郡王在军营,莫要找他。”谢桥目光落在屏风上他挂着的袍子,袍摆刮破一块绸子,取下来,望着桌子上摆着的针线篓子,突然觉得她没有学女红,倒也是一桩遗憾事。 她曾见人在破口处,绣图案,可她就会最简单的缝补! “半夏,绣花难么?”谢桥询问端着热水进来的半夏,“不要很难,很简单的那种。”指着袍子的破洞,“我想绣个图,你觉得什么图案合适?” 半夏耿直道:“什么都不合适。” “……” 她被半夏看扁了,她对女红之类,向来不感兴趣。若是下定决心去学,应该也过得去。 “你教我绣海水图。”谢桥央求着半夏。 半夏忠言相劝:“郡王妃,您学绣花,倒不如给郡王做一件裘衣,奴婢给您裁剪,您只管缝起来。” “也行。”谢桥说做就做,当即去库房翻找她的陪嫁,找出一匹布,又翻出秦蓦的裘衣比划。 屋中的烛火,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熄灭。 谢桥一个晚上,也只是缝好一只袖子。睡前担心秦蓦突然回来,藏在箱笼最深处,打着哈欠,安心睡去。 —— 晨曦破晓,秋高气爽。 沈家来人,探望沈氏。 沈氏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对面的两位嫂嫂,额角突突跳起来,心里升腾着不好的预感。 她住在郡王府,未曾与娘家人说过。两位嫂嫂,无利不起早,一大早来探望她,只是关心她生子,根本不可能! 定是郑远修或者齐氏去过沈府! “惠儿,你也真是的,生子这样大的喜事儿,也不知会爹娘。妹夫回府告知,我们还会被蒙在鼓里不知晓。”大嫂朱氏甩着帕子埋怨道。 果真是如她所料,沈氏笑道:“孩子早产,一直不大好,我怕爹娘担心,便没有派人报喜。” 朱氏面色稍霁,端着茶品浅啜一口,微微皱眉,似乎茶不合口味,推到一旁,“这便好,我们也放宽心,不然以为你与妹夫闹不愉快呢。” 沈氏垂目,摆弄着长长的指甲,心想是该修剪了。 二嫂王氏掩嘴笑道:“可不是,爹娘瞧见妹夫一人登门,还以为你出事了,听妹夫的话后,心中自然是替你欢喜,可又想这样大的事儿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过好些时日再来?心里放心不下,派人一打听,你不住在将军府,便猜你夫妻二人不和睦。” 沈氏眉眼都不抬一下,心中冷笑,总算是说到整点儿上了。 大嫂劝说道:“惠儿,嫂嫂是过来人,夫妻之间吵吵嘴,那是常事,我瞧着妹夫一心待你,这一点极为难得,听说你怀孕的时候,他都不曾去过妾侍的屋子里,可见他是真的看重你。我们不过是商户,能嫁进那样的人家,前世修来的福分,你不可任性。” 沈氏缄默不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