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生颤抖。 毫不怀疑,她再招惹谢桥,他定不会手软饶过她。 “小姐,您怎得坐在这里?”寒梅眼底终于带着一丝笑,走进院落,见到坐在门口的纳兰清羽,心中诧异,高兴地说道:“小姐,将军来信了!” 纳兰清羽苍白的脸色,月光映照下,一片惨淡之色。 撕开信,展开信纸,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难看。 “小姐,将军说什么了?”寒梅见纳兰清羽面色突变,不由得揣测,是否情况不妙? 纳兰清羽骤然将信纸紧捏在手心,揉成一团。 爹爹身体不适,不再镇守边关,念起军功赫赫,官升一品,回京述职,兵权已经上交给朝廷派去接替的人,不日将回京。 一夜之间,仿佛所有都变了! 爹爹由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变成一个空有头衔,并无实权的太子太保。然则,明升暗降。 他恐怕也明白是京中有人动手,将他调至京城,怕是政敌所为。预备回京之后,以恩师之身份,出面让秦蓦娶她为侧室,为她求庇护之所。 虽为妾,可秦蓦念在恩情的份面上,不会亏待她。 哈哈哈—— 纳兰清羽放声大笑,笑得泪水自眼角滚落下来。命运弄人! 自今夜之后,秦蓦再不欠他们纳兰家恩情,他又怎会娶她?即便他念在父亲的情面上娶她,她又怎还会有出头之日? 他要杀她!要杀她啊! “小姐,小姐——”寒梅看着笑得癫狂的纳兰清羽,心中发怵。 纳兰清羽眼底闪过冷光,突然,爬起身来,快步走到内室,将包袱收拾好,“下山!” 她要回去,另想法子,不能这样认命了! —— “郡王妃,纳兰清羽下山了。”明秀对谢桥说道:“你就这样放了她?” 谢桥替沈氏伤口换药,闻言,睨一眼旁边正在端着香茗浅啜的郑远修,但笑不语。 这里头,比她更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纳兰清羽的人是他! 郑远修接收到谢桥的视线,放下茶杯,询问道:“香儿何时醒来?” 话落,沈氏眼睫微微颤动,睁开双目,“孩子呢?”望着帐顶,神色恍惚,挣扎着要起身,小腹伤口传来一阵疼痛。 郑远修霍然起身,动作太急,身后的凳子翻到,发出碰撞声。 “香儿,你醒了,身子怎么样?”郑远修冲到床边,撑在床沿的手微微发颤,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孩子……”沈氏呢喃一声。 “很好,他很好。”郑远修布满厚茧的手触上她的面颊,却被沈氏避开,他的手一顿,眸光黯淡。 她那日对他态度温和,原以为,她念在孩子的份儿上,原谅他,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可是,没有。 她还未曾原谅他! 到底是多恨,经历生死,她对他一时的过错,仍旧不能释怀。 “冰月,扶我起身。”沈氏虚弱的吩咐站在一旁的冰月。 冰月看向谢桥,“郡王妃,小姐她能起身么?” 谢桥颔首:“可以下床行走,莫要撕裂伤口即可。” 冰月连忙伺候沈氏起身,替她穿上外袍,带着去隔壁的屋子里见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