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姜裴的屋子里,也毫无所惑。 郑远修坐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难道,并非如纳兰清羽所言,凶手是这几个未曾出现的人? “许是我太性急。”郑远修冷静下来,这几人,他们之间并无仇怨,断不会伤害沈氏。论起恩怨,这其中便只有谢桥了。 当初他被卫如雪所惑,帮助她对付过谢桥。 但是,沈氏与她关系亲近,她也不会因此而迁怒到沈氏。 乱了! 郑远修思绪彻底乱了。 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 这时,侍卫来报,在兰阳居住的屋子里,找到碎藕。 侍卫回禀道:“少将军,东西找到了,兰阳郡主的屋子里,属下们险些错过,谁知会将东西藏进恭桶?也好转移,提着恭桶出去,转移证据,也无人会问,幸好庄子上每间屋子都是晌午后清理恭桶。” 郑远修面色阴沉,额间青筋突起,冷声道:“人呢?” “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郑远修震怒,“将人给捉来!” “少将军,属下打听过,兰阳郡主用完晚膳之后,直接离开庄子,并未回来。”侍卫为难道:“少将军,兰阳郡主是亲王之女,属下贸然抓捕,会不会不妥?” 郑远修冷笑道:“杀人偿命,证据确凿,尔等只须捉人,其余之事,我会亲自告知荣亲王!” “是。”侍卫退下,在门口撞见闻讯而来的兰阳郡主。 “沈香惠出事了?”兰阳目光落在床上睡着的孩子,转而看向郑远修:“你命人搜我的屋子?” “拿下!”郑远修下令。 侍卫将兰阳围困:“郡主,得罪了!” 兰阳目光骤然一冷:“郑远修,你疯了?” 谢桥侧身挡在兰阳的身前,沉声道:“郑远修,你冷静,我以性命担保,兰阳她是被冤枉!” “冤枉?郡王妃,这时节吃藕,可庄子上并没有种藕。兰阳郡主屋子里出现藕片,不新奇,也可以说是她自己弄来吃,可若没有做见不得之事,何故将藕倒在恭桶里?”郑远修黝黑的眸子里透着煞气,咬牙切齿道:“昨夜兰阳郡主不在屋中,不知你是想制造不在场,洗脱嫌疑,还是打算逃命?” 兰阳愠怒道:“郑远修,我兰阳行得正坐得端,敢做敢认,想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也得看我愿不愿!我只说一次,我没有做过,也没有潜逃!昨夜不在屋子里,我与柳公子去看日出。回来的时候,遇见纳兰小姐,方知出事了!” “你说你遇见纳兰清羽了?”谢桥突然说道。 “是啊,怎么了?”兰阳疑惑不解道:“若非是她,我哪知有人怀疑我……认定我害沈香惠?” 糟糕! 谢桥掉头去往纳兰清羽的院子里,她吩咐过暗卫,纳兰清羽离开院子,通知她! 纳兰清羽能够遇见兰阳,显见得她是出去了! 可暗卫却没有来回禀她! 郑远修、兰阳见谢桥面色突变,匆匆离开,心头疑惑,却跟过去。 嘭—— 谢桥推开纳兰清羽紧闭的门扉,只见寒梅梳着纳兰清羽一样的发式,端坐在榻上。 寒梅吓得起身,籁籁发抖地看着闯入的谢桥。 谢桥手指根根收紧,看到寒梅的一瞬,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障眼法! 她的身段,发式与纳兰清羽相同。 暗卫在外盯着,只怕将寒梅误认为是纳兰清羽。可却不知,纳兰清羽早已离开屋子! 她悄悄离开,却又出现在兰阳的面前,告诉兰阳沈氏出事,甚至郑远修怀疑她,又是为了什么? 谢桥眼底里一片冰封的冷意,她在示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