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与秦蓦带着南宫萧去往驿站。 明帝备宫宴,替南宫萧接风洗尘。 夜幕降临。 谢桥与柳氏一同进宫。 紫宸殿前,谢桥一眼看见褚明衍,他身旁站着一袭紫色衣袍,脸带一张金色面具,一头长发半扎半束,乌黑的墨发中一缕白发,极为醒目。 南宫萧似乎觉察有人注视他,微微侧头望来,狭长的眼眸懒洋洋地眯起,语调轻缓:“你们大周民风开放,女人都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瞧?” 谢桥蹙眉,这人有够不要脸。 褚明衍摇着手中的玉扇,顺着南宫萧的视线落在谢桥的身上,黑瞳突然扫向一个角落,脸上的笑一僵,“失陪。”扇子一收,只见一道残影掠去,不见他的身影。 “褚明衍!”兰阳扔下柳是清朝那抹残影追去,娇喝道:“你给我站住!” “喂喂喂!你这女人已经有相好,爷身边也有红袖添香,何不一拍两散,你好我好?何苦穷追不舍,逼得爷做和尚你才罢休?”褚明衍盘腿坐在屋顶上,一脸愁苦的看着兰阳,因奔跑她如凝脂的面颊泛着桃粉色的红晕,倚在树枝上喘息,目光渐渐深邃幽暗。 听到他的话,兰阳眼中水汽氤氲,咬牙说道:“你敢做和尚,我就敢将留你的破庙拆了!” “你这妇人——”褚明衍霍然掀袍起身,抛下一句:“不可理喻。”足尖轻点,已经落在南宫萧的身边。 兰阳看着空荡荡的屋檐,双手紧紧的掐着背后的树干,心口似细绵的针扎刺。 一块洁白如雪的锦帕映入眼帘,一角绣着柳枝。抬眼望去,柳是清面色清冷,“擦擦。” 兰阳伸手一抹,泪水不知何时滚落下来。 而她,一无所觉。 兰阳眨了眨眼,眼睛里仿佛被风吹进沙砾,一阵涩痛。牵起嘴角想要轻笑一声,可嘴角却僵硬得厉害,要哭不笑的模样,显得格外滑稽。 “眼睛进沙了。” 柳是清抿唇,看着她泪水成串的落下,沉默半晌,抬手替她擦泪。 兰阳侧头避开,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微微勾起嘴角:“快开宴,走了。” 随着她的奔跑,裙裾飞扬,火红如烈阳灼目。 柳是清撤回视线,落在手上的锦帕,默默收在袖中,漫步去紫宸殿。 众人已经落座,柳是清的位置在角落里,撩开袍摆坐下,斜睨兰阳一眼,她已如无事人一般坐在荣亲王妃的身畔。嘴角微微上扬,透着淡淡的轻嘲。 谢桥扫过褚明衍、柳是清,目光在兰阳身上停顿片刻,看着她眼角微微发红,心中暗自叹息。 兰阳怕是对褚明衍有心。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明帝携淑妃入殿。 众人起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明帝甩袖坐下,目光落在南宫萧的身上,朗声说道:“宣晋之年,两国结百年邦交,大庆国遣战王为使臣来我朝,朕特设宴会接风洗尘。” 南宫萧站在大殿中央道:“本王奉国主之命,送来拜朝之礼,愿两国永结邦交之好。”一挥手,身着盔甲的侍卫抬进来几口大箱子。 明帝命人抬下去,正欲开口,便见一道身影踏进大殿。 瞬间,本就安静的大殿,更是落针可闻。 闭门久居的淮阴侯,身着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