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怪我,燕王不肯听我的话,吃亏后,只怕更加信任我。若是他听话将砚台送给太子,受到皇上的抬举,他恐怕觉得自己思虑周到,并不会记我的功劳。”谢桥眼睛笑如弯月,光芒璀璨,玉倾阑有点移不开目,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眼角。 谢桥避了避。 玉倾阑笑道:“洗脸了?” “洗了。”谢桥揉了揉眼角,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玉倾阑手负在身后:“以后别这么笑。” “怎么了?”谢桥更狐疑,弯腰凑到一旁的荷塘,看了看,并无不妥。 “眼屎。”玉倾阑觉得她可不就是被眼屎糊住眼睛,看上秦蓦。 谢桥下意识的抬手朝他胸口捶一下,知道被他给取笑了。世人面前他是风度翩翩如谪仙,其实满肚子坏水,说话噎死人。 秦蓦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一起笑闹,手指指腹捻动,面色冷峻。 谢桥答应嫁给他,慢慢地接受他的亲近,可是却感受不到她敞开心扉接纳他。 对他好,许是因为是要嫁给他,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并没有在玉倾阑面前这么自然,笑得这样的灿烂。 谢桥觉察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回头望去,四目相对,脸上明媚的笑容敛去。 玉倾阑走过去,秦蓦道:“兰阳在找你。” 玉倾阑挑高眉头,对谢桥道:“我走了。” “好。”谢桥目送着他离开,眼前光线一暗,秦蓦挡在前面。“没看够?” 谢桥一愣,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我打搅你们了?”秦蓦问。 谢桥见他面色冷郁,说话阴阳怪气,不想理会。 秦蓦朝前跨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目光锐利的看着她。“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谢桥反应过来,他是在为秦玉的事质问她? “秦玉被太子带走。”谢桥冷声道。 秦蓦眉头紧蹙,沉着脸,目光在她清冷的脸上扫了几眼,看着她眼底的冷意,心中升起怒火,她以为他在质问秦玉的事? 秦玉那是咎由自取! 他说过,他不会再管她,放任自流! 她就这么不信他? “现在已经赐婚,发现还是玉倾阑好,所以后悔了?”秦蓦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看着她对玉倾阑笑的太刺眼,见到他笑容就敛去,仿佛他的到来太扫兴,一怒之下,说话稍显刻薄。 谢桥愕然的看着他,似乎没有预料他会说这样的话。 “后悔也无用。”秦蓦盯着她良久,并不见她有开口的迹象,丢下她走了。 谢桥怔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朝另一边女眷所在的花厅走去。她并不觉得自己错在何处,也不知他因何发怒,无从道歉,无从解释,倒不如先冷静再谈。 他发怒的情况下,并不是好说话的时候,只怕会吵起来,更激越。 如果是因为玉倾阑,那就更不必要,他是她的师兄,是她的亲人,从小照拂她长大,这份感情无人取代。 他也早知道,不是么? 秦蓦听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骤然一顿,嘴角勾出一抹自嘲,向来都是他拘着她在身边,从不见她主动亲近他。承认他、解释一句,这么难? 回到花厅,姬瑜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见到谢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