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另外住在一边观察。 “明日看看他的情况有没有得到好转。”谢桥对众人说道。 西伯昌为此事亦是几日几夜没有入睡,如今见研制出药方,自然也心里高兴:“今夜畅饮一杯。” 众人心领神会,今夜大家怕是都睡不着。 谢桥坐在一旁,手执一本半旧的医经,唇角含笑的看着他们饮酒。 秦蓦坐在她的身侧,询问道:“若是药方得以治瘟疫,你与他们同去?”不待她回答,状似无意的说道:“南阴以北的景致不错,那里有一座桃花坞,我曾在那里埋下一坛酒,若得闲可以一同前往。” 谢桥摇头道:“我答应师兄早些回去,他已经替我备一壶好酒。” 秦蓦静静地凝视着她,并未错过她抚着腰间玉符时,眉眼柔和带笑,黑眸中暗芒一闪:“无妨,日后得空再去。” 谢桥清冽一笑,却是没有应承。 秦蓦似被她感染,亦是勾唇一笑,神色间不见半点恼意,极为平静:“与我一同回京?”却是没有再提桃花坞的事。 谢桥垂头不语。 秦蓦忽而从袖中取出一物,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将他手中的玉簪簪在她的头上。 谢桥自眼前的水盆里看着头上那支羊脂玉簪,雕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栩栩如生,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光影映照下仿佛盈盈欲绽。 “这是我练手的,还过得去,你戴着。”秦蓦目光微微闪烁,不自在的别开头看着别处。 谢桥听着他轻描淡写,可玉簪的精雕细琢,却似拆穿他的谎言。水袖轻荡,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来,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无功不受禄……” 秦蓦面色面色陡然阴沉,高大的身影瞬间逼近,咬牙道:“要你戴着你便戴着,哪有那么多废话!” 玉倾阑的日日戴在身上,怎得不论功禄? “郡王……”谢桥抿紧唇,羊脂玉簪在她手上辉光流转,上等玉,可见他花费了心思。 秦蓦突然将她腰间的玉符摘下,放在手心道:“这个给我,扯平。” “不行!”谢桥伸手欲夺,秦蓦一侧身,谢桥身形不稳,跌落在地。 秦蓦面色微变,长臂一伸,将她拽入怀中。手心一空,玉符已经落在谢桥的手中。 谢桥伸手一推,退出他的怀中,整理着衣襟道:“天色不早,我先回营帐休息一下。”手拂过桌面,翩然离去,只余玉簪躺在桌面上。 秦蓦心头怒气,拿起玉簪朝外掷去。 白光一闪,玉簪落在谢桥身前不远处,四分五裂。 谢桥脚步一顿,眼前一黑,身后的营帐帘子垂落,掩去了烛光,银白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 片刻,一道挺拔的身影自营帐而出,步伐缓慢,似在寻找着什么,直至天明,一无所获。 众人洗漱一番,早膳未用,前往废宅。 病患的症状有所缓解,众人眼底闪过喜色,仿佛看见希望。 “果真有效,连服几日,不知能否痊愈?”西伯昌情绪激动。 谢桥平静的眸子里也兴起波澜:“若是能好,再过半月便能启程回京。”目光触及秦蓦,却见他别开眼望向别处,脸上的笑容缓缓沉敛。 连续几日,谢桥亲力亲为煎药、喂药,终于效果显著。 他的病症全消,已经好了! 消息一时传遍全城,众人欢喜雀跃,废宅里的人不再是一片死寂,他们眼底燃起求生的欲望! 见到谢桥,全都跪下来磕头:“菩萨!您是活菩萨!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