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稚儿、逸儿喜欢她,她也很照顾他们。” “你喜欢她?”秦蓦面色微冷,语气里饱含不悦。 秦隐一怔,他并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喜欢也没用。”秦蓦抬手拍了拍秦隐的肩膀,直言不讳道:“你娶妻是照顾两个小的,她如今的身份,有空闲照顾他们?若是再出现要动刀子的人,住在别人府上好几日,非但帮不了忙,还添乱,让你们担心她。” 秦隐并未去琢磨他的话,而是探究的目光打量秦蓦。这些话,并不像会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何时又说过这么长一大段话? “想要夺得美人,不是击退对手,而是击溃她这里的防线。”秦隐戳了戳秦蓦心口的位置。 秦蓦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去往谢桥的屋子里。 谢桥正在捣鼓药草,手背抹了抹头上的汗,指使着秦蓦道:“帮我把榻上的包袱拿过来。” 秦蓦漆黑的目光逐渐深幽,头一回被人给命令,心下没有不快、恼怒,倒是升起一股陌生的异样感。待他去体会时,却转瞬即逝。随手将包袱拿起朝谢桥扔过来。 谢桥面色一变,扔下木杵去接,依旧落了空。 哐当—— 包袱里裹着的瓷瓶碎裂。 秦蓦怔了怔,眼底难得的浮现一抹诧异,似乎没有想到谢桥接不到:“太弱。” 谢桥脸一黑,弯身捡起包袱,里面的几个瓷瓶全都摔碎,装着的丸药混合在一起。谢桥看着一堆丸药,额头隐隐作痛,想大叫一声宣泄体内那团越烧越烈的怒火! 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拼命压下那股子要迸发出来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埋头分辨。 秦蓦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名叫‘无措’的感觉。 站在原地,看着她一颗一颗的分装丸药,眼底闪过一抹懊恼。看着她放在一旁的捣药的木杵,沉吟片刻,拿起来替她将篓子里的药草捣成粉末。 时间缓缓流逝,等秦蓦满头大汗将药草全数碾成粉末,手已经微微泛酸。这种酸涩感,他许久没有体验过,只有最初学武的时候。这些细致的体力活,不比他舞刀弄枪那么轻松。 微微侧首,看向一旁的谢桥,昏黄的夕阳下,她手里抓着一把丸药,另一只手微微摊开,一粒丸药滚落在炕褥,歪靠在炕上的引枕上沉沉睡去。绯色霞光笼罩在她的身上,透着丝丝的暖意。 秦蓦站在炕边,她眼底一排青色,脸上的布满疲倦之色。心头微不可察的似被一根细绵的针扎刺一下,传来细微的疼痛。 她今日为秦稚、秦逸治病,劳累大半日,未曾好好歇息,他又给添乱。 拿起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拿过她手里的药丸,目光落在炕桌上她分放的几张宣纸,上面堆着丸药。 一一拿在鼻端轻嗅,记住它们散发的气味,可气味几乎相近,令他很难分辨。 秦蓦盛一碗清水,手里拿一颗谢桥分选出来的药丸,自包袱里一堆丸药里拿出一粒。轻嗅一下,气味完全想同,便放在下面并不与谢桥的放在一起,怕他分辨错。 几刻钟过去,秦蓦方才选出二十几粒,鼻子几乎闻不出药丸的不同。拿出一块锦帕,遮清水擦拭鼻端,过片刻再重复分选。 中间明秀进来过一次,被秦蓦打发出去。 月上柳梢,秦蓦将丸药全都分辨好。抬眼看着眼前安稳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伸手想要抚摸她白皙的面庞,抚上的一瞬突然顿住,动作轻缓的将垂落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轻轻别在她的耳后。 面颊微微发痒,谢桥蹭了蹭。秦蓦心里头莫名地发紧,伸出的那只手仿佛无处安放,故作替她盖被子。 可—— 谢桥一个翻身,继续睡过去。 秦蓦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他何时如此谨小慎微了? 微凉的晚风自半开的窗棂吹进来,谢桥冷的瑟缩一下。秦蓦将窗子关好,四处张望一下,并无不妥之处,掩好门离开。 轻轻的关门声传过来,沉睡中的谢桥,忽而睁开眼。 垂目落在身上的薄被上,心里的情绪极为的复杂,他替她别发时惊醒她,那时醒过来想必都会尴尬。掀开薄被坐起身,打算将丸药分配好,明日里稚儿、逸儿要用,她要赶紧的选好。 目光微微一顿,她选好的药丸下方分别各自堆放着药丸,包袱整齐的摆放在炕头。目光微微闪动,拿起一堆辨认,并没有选错。 一旁放着一包捣好的药粉,朝地上望去,果然堆放切好的药草已经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