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凄厉的声音重重落在众人的心头,邓氏紧握的双手一抖,脸上的得意畅快不在:“华姐儿今日吃了姑奶奶排头,屋子里藏着这衣裳,不可谓不用心险恶。” “我母亲一直没有背叛你,这件衣裳时至今日,你难道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谢桥眼底的冷芒宛如寒冰利刃,直直射向邓氏,重重划在她的心头,面如土色。 新皇登位,选秀充盈后宫。身为辅国公府的容秋,也在选秀名额之内。 只是,进宫前几日的一天夜里,府中来刺客。搜查之下偶然在容秋的院子里搜出一件男子外袍,不巧的是那日明帝微服私访辅国公府,当即以她德行有污为由,划掉她的名字。而此事也在京中宣扬开来,容秋顿时受人指点,亲事艰难。 辅国公无奈下,挑选寒门子弟,将容秋下嫁过去,远离京城,此事才渐渐被淡忘。 可却是深刻在容秋心口的伤疤! 这些事迹都是从蓝玉调查来的消息里得知。 柳氏望着包袱出神,这时出声道:“这个包布眼熟,竟像是之前高嬷嬷入府时带来的包布。” 容秋一怔,目光呆滞的看着包布。 “二嫂,你看错了罢?高嬷嬷疼惜姑奶奶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岂会做出背叛她的事?就算是高嬷嬷的包布,也指不定有人想要挑拨离间,陷害她呢!”邓氏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尖利的说道:“今儿个姑奶奶问华姐儿要人,华姐儿交不出人来,怕是用计离间姑奶奶与高嬷嬷之间的关系,即便高嬷嬷出事,姑奶奶也不会为她做主!” “三婶娘这般激烈作甚?高嬷嬷与否,都和你没有关系罢?难道说……你当真与高嬷嬷背地里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谢桥眉眼冷清,语气森然莫测:“高嬷嬷之前与你联手设计我,当真没有牵扯,我却是不信。” “你休要胡乱攀咬!高嬷嬷愿意配合我,全因你落她脸面,欺她太甚!”邓氏惊闻谢桥的话,辩驳道。 谢桥清亮的眸子里光华潋滟,嘴角凝着一抹浅笑,了然道:“如此说来,高嬷嬷背主与你联手设计姑母,也是因为姑母当年性子娇蛮,欺她太甚了?” 此话,如同惊雷炸响—— 闻言,邓氏心惊肉跳,脸上的血色尽褪,故作镇定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与她联手对付姑奶奶?” 容秋心中震惊。 朱氏面色瞬变,齐齐看向谢桥。 谢桥嘴角的笑意更盛,蔓延至眼角眉梢,冷声道:“何时?你落胎的时候,可还记得?” 邓氏摇了摇头,想要扯出一抹笑,却是笑不出来。 容秋目光微微一变,当年她不喜邓氏的做派,极为瞧不上眼。有一回撞见她对三哥大呼小叫,当做下人差缱,便吓一吓她。将一只死老鼠放在她的食盒里,谁知她不经吓,从炕上滚下来,落了胎。 她也吓坏了,不知邓氏身怀有孕。为此,她对邓氏格外愧疚。 若是如此,邓氏设计她也说得过去,但是高嬷嬷—— 她会背主吗? 容秋目光再度落在包布上,心中摇摆不定。 “姑奶奶,你别听她胡说,高嬷嬷不见了,十有八九是她害死了,所以她才整出这一出闹剧来!”邓氏急于开解,说服容秋将目光放在高嬷嬷的身上,情急之下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李氏已经死了,再追究并无多大的意义。你也嫁人生子,何须在意?” 心中却恨不得将高嬷嬷千刀万剐,当年这件锦袍她说已经销毁,却没有想到她一直留在身旁,如今被谢桥翻找出来! 邓氏心念如电,陡然间明白过来,那道符纸就是谢桥设下的引子! 朱氏如今病重且多疑,她故意整出符咒之事,引她们上钩。 而今日的重头戏,便是这件衣裳! 她利用容秋对李氏的恨转嫁在谢桥身上对付谢桥,而谢桥也便以牙还牙,分化她与容秋之间的关系,同样利用容秋对付她! 所以,这局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