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衙署里隋彦正自昏睡,身上数处伤口崩裂,虽绑了布帛,却还是有血慢慢往外渗。听见动静,隋彦睁眼瞧了瞧,满面倦色,却还惦记着战况,听隋铁衣说东襄溃败,镇南王身死之后,才放心阖目安睡。 闾北城本就荒凉,连月固守之后,粮食军资更是耗损殆尽,连些伤药都寻不到。 定王瞧隋彦伤得不轻,怕耽误了伤情,连夜召集徐奇等人将守城之事安排妥当。次日清晨,便带陶靖、隋彦父女和残余的五六名侍卫出了闾北。 晌午才过,一行人到达阿殷所在的镇子。 隋彦当即被安排在上等客房,由隋铁衣安排人去请郎中买药,陶靖和余下侍卫皆去休息,定王来不及用饭,先命蔡高带着他往阿殷住处去。 阿殷这会儿正在午睡。 她先前身体疲累精神不振,经那女郎中的药调理过后,便恢复了许多。只是头一回有孕难免小心翼翼,于是饮食起居上愈发精心谨慎,午睡也不敢耽搁,每日用饭后散步一圈,便按时辰睡下。 定王入内站在榻边,瞧着她稍见安睡枕上,脸颊柔腻红润,满身疲惫便散了不少。 这客房例外共有三间,外头又是客栈的后院,十分安静。他脱下鞋靴坐在阿殷身旁,将她默默瞧了片刻,低头亲她,却见她皱了皱眉鼻子,似是嫌弃靠近的气味。定王低头见衣裳上还有风尘血迹,便又快步走出,吩咐蔡高取些热水来,便往隔壁屋中去换衣裳沐浴。 这头阿殷睡得正迷糊,朦胧中听见屋中似有水声,立时清醒了许多。 她昨晚就听得蔡高探来的消息,说定王已大捷归城,心中虽然快慰,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睡得不算太沉。那呼啦水声在屋中格外突兀,她心下诧异,自枕边摸了弯刀,穿好鞋轻手轻脚的循着声音走过去。转过帘帐瞧见熟悉的玄色外袍,探头瞧见纱屏后的身影时,心中才一松,将那弯刀放下。 定王听得动静,手上动作顿住,唇角不自觉的挑起,“睡醒了?过来帮我。” “殿下何时回来的?用过午饭了吗?”阿殷在纱屏后驻足,虽惦记着他,却逡巡不前。 ——在京城的时候,她就曾被定王以“帮忙”的由头带入内室,恶果至今记忆犹新。 定王在温水中泡得浑身舒适,本就因战事大捷而愉悦,瞧见窈窕身段,如何按得住心猿意马。他自知阿殷的顾忌,也没出声,只是含糊“唔”了一声,撩起水来,却又轻轻抽气,像是碰到了伤处。 阿殷还当是他在战事中受了伤,再不迟疑,当即转入纱屏之后,“殿下受伤了?” “嗯。”定王只将颗脑袋露出水面,皱着眉头,伸臂叫他,“你过来。” 阿殷依言往前走了两步,猛然反应过来有诈,想要往外走时,却已被定王伸手拽住。他浑身不着寸缕,因内间无人,遮也不遮,就那么站起身来,赤着身子将阿殷拽到怀里。 溅起的水花立时沾了满身,阿殷怀孕后不敢随便动武,撞上他湿漉漉的胸膛。 心知中计,却懊恼不起来,她含笑抬头,眸中笑意盈满,“殿下又骗人!” 定王笑声低沉,搂着娇妻在怀,低头便吻在阿殷的唇瓣。 烽火战事中数日分隔,各自担忧牵挂。阿殷紧贴在定王胸前,任由他亲吻纠缠,双手在他背后摩挲,在左肩触到一处陌生的伤疤,霎时停住。纠缠的唇舌暂时分离,她抬头望着定王,他却似浑不在意,低声道:“后面共添了三处,你摸摸看。”说罢,再度俯身压下,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阿殷知他性子刚硬,从不将小伤放在心上,可她如何忍心? 方才的伤在肩头,背上并未负伤,难道是在腰间? 阿殷手指往下摸去,在他腰间摸到一处伤疤,触手不似方才那般明显,想来不是很重。胸腔的气息渐渐被他攫取殆尽,久别之后的亲吻令人沉溺,她无暇去想别的,手继续往下探入水中,摸到他紧实的臀和腿根,并未发现新伤。 这样的抚摸却令定王身体愈发紧绷,愉悦在心底迅速升腾。 她的手在腿根稍稍停住,他期待着柔夷挪到腹前,更加难耐。 阿殷没找到第三处伤,手便继续往下探。定王哪能容她离开,箍在她背后的手臂蓦然收回,冲入水中按住她。 他的掌心炙热,比浴桶中的水还要烫。 厚实的手掌钳制住柔夷,强迫她就近摸到腿前。 阿殷这才惊觉他的意图,想要抽开时,已被定王牢牢握住。 他的气息已然急促,声音落在阿殷耳边,如同喘息,“这是第三处。很想你。”低沉的声音带了忍耐般的沙哑,溽热的唇舌扫过耳垂,令她浑身颤栗。阿殷满面如有火烧,眷恋般侧头亲了亲他的喉结,清晰听见定王喉中吞咽的声音。 “可是现在不行。”温软的气息落在脖颈,阿殷甚至伸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