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主动示好,她却还是毫无反应? 一时间觉得有些不悦,定王便也仰面朝天躺在榻上养神。 然而娇妻在侧,心神却难以安定。想起昨晚欢爱过猛,怕真的伤了她身体,心中又有不安,片刻之后没忍住,只好伸臂往阿殷腰间摸过去。 阿殷总算有了回应,却是握住他的手,丢向旁边。 定王哪会就范,当即再度覆上阿殷腰肢,旋即,半边锦被呼的掀开,他撑着右臂起身,左手顺势将阿殷往怀里带,总算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阿殷容色平静,杏眼睁开,只默然望着他。 定王从未哄过姑娘,见她目光冷淡,便凑近些许,“怎么生气了,是谁惹你不高兴?” “身体不适,故而睡得早,殿下见谅。”阿殷抬眉,与他对视,“我倒想问问殿下是怎么了。昨晚回来就一声不吭,只知用强折腾人。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殿下不悦?” “哪有不悦,”定王自知理亏,却无法说实情,便只道:“小别胜新婚而已。”比起道歉认错,说点情话似乎更容易,他厚着脸皮,往阿殷唇上亲了亲。闲着的手顺势往她寝衣中探过去,竟像是要故技重施。 “是吗?”阿殷心头着恼,右肘撑着在床榻猛然翻身。 定王毫无防备,被她重力一推,竟自仰躺在榻上。下一瞬,便见阿殷翻身压在他胸膛上,满头青丝随之散落披散在两肩,昏暗烛光之下,肌肤愈见细腻柔润,微敞的寝衣之内,一双玉兔垂落,沟壑清晰可见。她自嫁入王府,新妇羞涩,即便偶尔动手反抗,也总在他身下挣扎,何曾有过这般动作? 美人眼中露出凶光,神色十分不善。 “今日后晌,我请了殿下的表妹来府中,得知昨夜她曾跟殿下说了些事。”阿殷浑然不觉外泄的春光,只沉声道:“殿下即便偏信表妹,难道就不能问我一句?当日我听闻东襄战事,猜得父亲定会请命出征,故而赶过去送护身的软甲。途中遇到高元骁,便问了些与父亲出征有关的事,难道这也不许?殿下倘若怀疑,只管开口询问就是,何必仗着力强逼迫于我?” 阿殷但凡想起昨晚定王仗着身强力壮肆意横行,欺辱逼问,便更增气恼。怒目瞪着定王,酥胸随呼吸起伏。 定王干笑了笑,“昨夜是我失了分寸,哪里难受?给你揉揉。” 明知她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错处还避重就轻! 阿殷将定王瞪了眼,翻身往里睡下,闷声道:“殿下早些歇息。” 定王亦觉其怒意未歇,然而为此道歉,着实说不出口。况身份使然,要他哄阿殷开心还好,但要开道歉的先例,着实甚难。遂伸手碰了碰阿殷,见她不再说话,只好安静躺着。心里一时犹豫,一时又记挂东襄战事,思绪翻腾,不觉半个时辰过去,转头一瞧,但见阿殷呼吸绵长,早已沉沉睡去。 定王哑然,睁着眼睛躺到半夜,之丑时才朦胧入睡。 次日依旧早起入宫,傍晚回到静照堂外,便见夕阳斜笼,外头的空地上阿殷正在练刀。狭长的弯刀如同长于手臂般得心应手,她将头发束在顶心,身上做精干打扮,玉燕般翻飞。 定王远远看了片刻,大步过去,看其架势,似是要喂招的意思。 阿殷眼角余光瞥见,不待他走近,便收势停下,将弯刀入鞘递给如意,往前道:“殿下回来了,可曾用饭?” 定王摇头,阿殷便同他回屋用饭,而后叫人备水伺候沐浴。到了要就寝时,却因身体不适为由,只裹了被子睡在里侧,半点不叫定王近身。定王哪能不知其意,欲开口哄她两句,却又拉不下面子,便继续直挺挺的躺着。固然两人同榻,却只能看不能吃,连抱着睡睡都不行,比孤枕难眠更要煎熬万分。 至次日晨起,眼底下已然添了些许淡青。 如意瞧见定王神色阴沉,猜得是自家王妃又给他钉子碰,婉转的担忧劝阿殷莫再计较。 阿殷听罢,未置可否。 若换了是从前做王府属官的时候,阿殷碰上这种被误会怀疑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如今既是夫妻,便不能再惯着这臭毛病,否则下回他还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使出那可恶手段,她可招教不住!总要叫他长点记性才行。 如是三日,阿殷固然对定王照顾周到,然而每至入寝,便只规规矩矩的睡下。 定王苦熬了半月,在归来那晚尽兴欢爱,比从前少了顾忌,便更食髓知味。谁知浓情□□之后,便是这孤枕难眠?彼时有多*入髓,此时便有多煎熬入骨。定王瞧着阿殷熟睡的面容,头一回觉出又恨又无奈的滋味。欲待用强迫阿殷欢好,又知她性子倔强,只怕会恨得更深,只能强作忍耐,继续苦熬。 至小年将近,京城中又出了件轰动的事情—— 经过两月的彻查审问,永初帝判定了代王和寿安公主谋逆通敌等诸多罪名,阖府上下一律问斩,牵连的朝堂官员及富商巨贾,竟有千余人。 按往年的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