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生死也如那扣子在对方指尖轻易掌握的感觉。 也是此刻,李渊才真真切切明白这个随先生绝对不是碧秀心。 差别太大了。 门外的李秀宁两人愣是没听到什么动静,门忽然就开了,李渊脸色有些虚,不过还算镇定,走出来后,低哑道:“这件事怎么处理...你稍后去问下你的二哥,就这样吧” 说罢,他走出门。 门外湖边,是站立笔直如标杆的岳山。 这人浑身浴血,眼若猛虎,却又无比隐忍。 “败了?”李渊问。 岳山面无表情:“没赢,便是败了” 李渊叹气,“那就待来日吧...” 岳山瞥了他一眼:“这个来日恐怕很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多注意吧” 这是要走的节奏了。 李渊皱皱眉,也是无奈:“你自己多留心吧...我看魔门这次也非正经插手,总觉得他们来洛阳真正的目的不在我” 岳山嘴角一扯;“此前那一遭你都躲过了,何惧魔门” 如果不是怕有碍帝王威严,李渊真想翻一个白眼,不过他忽然说道:“我刚刚见过那位先生了” “如何?” “不可说” “....” 岳山握了刀柄,淡淡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你该杀,却没能杀,最后让你怨恨后悔终生,就如那席应于我,也有一些人是你杀不得,也杀不了的,既为帝王,你自己应该分得清” 李渊沉默,看着岳山离去、 最后,他轻叹:“杀子,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建成啊建成..你让为夫怎么办。” 屋中,已然将这对话听入耳中的随弋淡淡压了眉头。 李渊,并无帝王之相。 深夜,随弋离开了湖边小宅,来到了一个地方。 月色凄冷,星光茫茫,水声哗哗,随弋从小舟上跨出,来到那破败的祭坛前面。 随弋站在祭坛前面端详了一会,又走到祭坛后面..看到了好些惨白惨白的尸身。 都是被活活抽干了血而死。 随弋弯腰,手指转动了一个人的头颅,看着这人脖子上的伤口.... 忽然,祭坛上的阴影扩充,嘎嘎的声音传来。 地上还有不少碎片跟砂砾,鞋子踩过去的时候,发出嘎嘎响。 有人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 宋缺的声音太独特,随弋自然听得出来,她站直身体,道:“洛阳水师那边无碍?” “你既非中原人士,还会忧心中原安危?” 随弋转头看他,目光有些奇怪,道:“天下湖鱼非我养育,若它被投毒,我还能置之不理?” “总归是要吃鱼的不是么” 宋缺闻言便是抬了抬那浓眉,也不深究了,只是道:“死了一些人而已,倒是你,可研究出什么了?” 随弋摇头:“痕迹已经被那人祛除了...西域的手段,的确滴水不漏” 宋缺想到今日连环的谋划,不免也是皱眉:“你何日去雪神山?” 他这么多年之中的确很想去雪神山走一遭。 随弋暗叹今日倒是很多人都想跟她去雪神山,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