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郁哭喊着,咆哮着的质问着,身上的感觉是疼,但却不及心里疼的万分之一。 心如泣血,疼得她根本喘不过气。 她虽是质问着,但似乎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理由,或者是什么样子的原因,她都不能原谅。 完全不能原谅。 “还记得我是上次带你去墓地看我父母的事情吗?”林酒消没有回答,反而说出一个在萧璨郁看来,似乎跟她问的东西没什么关联的话。 落寞的神情,跟额头上流淌而下的鲜血搭配在一起,带着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萧璨郁哪能注意到这么多东西,她瞪着林酒消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孩子。 恨到眼睛赤红。 她将林酒消一直当成是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如今…… 林酒消自是瞧见了伸她眼底的恨意,说不清为何苍白的唇角上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继续喃喃自语般的开口诉说着什么。 “他们,还有我林家一共几十条人命,都是死在了温玖涯父亲的手里。” 很轻的一句话,平静得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越显落寞。 听着林酒消的话,萧璨郁的恨意愣在了眼眶。 温玖涯的父亲,那个从来未曾听到任何人提及过的人。 “那会温氏财团可还没如今那么大,一场合作,本来是林家跟温家双赢的局面,钱多了,便有人红了眼。” 萧璨郁还清楚的记得,林酒消曾经说过,他的父母是葬身于母亲生日当天。 不用他再去多描述些什么,那样的场面就会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萧璨郁的脑袋之中。 夹杂着她两次失去孩子的画面,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之中轮回的放映、交缠着,折磨着她那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神经。 几乎让她崩溃。 后面……林酒消还说了什么,萧璨郁已经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只知道再次恢复听觉还有视觉的时候,是林酒消满眸冰冷的看着她的时候。 他微启着薄唇,一字一句极为冰冷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只为报复。 四个字连同林酒消冰冷的神色映入萧璨郁的脑海。 有理是有理,但是这个理由萧璨郁不能接受。 “所以,你为了报复温玖涯的父亲,这样对我?”萧璨郁指着自己的鼻头,喃喃的反问着。 脑海中山闪过林酒消的一举一动,顿时觉得自己就特么跟一个笑话似的。 林酒消沉默着,并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 “你给我滚!” “滚啊!” 萧璨郁歇斯底里的叫着,眼泪早已经将视线给模糊住了。 林酒消起身,是离开了。 陌生的房间内,只剩下萧璨郁一人。 白色床单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刺得萧璨郁眼睛发疼。 这些…… 是她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她颤着手,连触都不敢触碰。 眼泪无声的掉落着,哽咽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安静的气氛下,就算是一个很细微的声音,都足够显得刺耳。 以为进来的是林酒消,萧璨郁本能的用被子遮住了那赤裸着的身子。 “你滚啊!” 她猛的回过头朝着房门的方向大声的叫着,只是眼睛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她却再次愣住。 来人她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