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透着淡淡的凉意,融化在舌尖上弥漫开一股香甜味道。 季鸿惊奇了一下:“这是……月团?” 余锦年嘴角扬起来,他道:“这叫冰皮月团,如何?” 这小糕点的外皮确实凉润,倒是不负冰皮一名,而且这种凉凉的小糕点,别说是在信安县,就是放眼京城也是没人见过的新鲜玩意。季鸿点点头,没有吝啬地赞美道:“很是新奇,定能大卖。” 一听季鸿这样说,余锦年高兴起来,捡了刚才包好的其他几馅月团,让季鸿都尝尝。季鸿见他在兴头上,不忍拒绝,就一个接一个吃下许多,至“尝”完最后一个味,简直是撑得要横着走了。 除了原色冰皮,余锦年还做了彩色冰皮,都是天然色素,有红曲粉做的红皮、紫薯做的紫皮、茶粉做的绿皮等,这些彩色月团摆在一起,那才叫好看。 只可惜当下没有冰箱,而冰库冰鉴也不是他这种小户用得起的,只能将月团密封在瓷坛里,入院井里降温,深秋井水沁凉,吃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不能久放,最好是当日做了当日便卖光。 有了季鸿这种公子哥儿给他试菜,余锦年便放心大胆地将做出来的一批冰皮月饼拿出去试卖,还将各色各味月团切开了十几只,摆在店门口作试吃活动。 “真的能白吃不拿钱?”有人半信半疑。 余锦年笑着点头:“真的,不信你尝尝?” 那人尝了个豆沙的,大呼“香糯可口,冰沁宜人”,引得其他围观食客纷纷挤进来试吃,一时间整条街上,就属一碗面馆门前最为火热。 余锦年被挤得东摇西晃,突然脚下一轻,被人提着后领救了出去。 他闻到一股不同于面馆的清雅香味,向后一看,果不其然解救他的正是季鸿,他朝男人抱怨:“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可挤死我了!” 虽是抱怨的话,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一个食客被人推了一把,撞上余锦年的背,他脚下一呛,直接倒进季鸿怀里了。 季鸿两臂一张,将少年环进来,换了个清净的地方站着,然后抬手看似自然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低声道:“小心点。” 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润如水,耳后被男人手指摸过的地方也痒痒的,余锦年脸埋在男人胸前,闻着一股奇异的味道,似香似药,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缩了缩脖子,“哦”了下,又慌忙扭头钻进人群里去了。 季鸿:……那我刚才救你出来作甚? 指上还残留这少年耳垂的触感,凉凉的,好像刚才吃过的冰皮月团。这么一说,季鸿忽然又想来一块月团了。 余锦年在人群中喊道:“冰皮月团,一碗面馆独此一家!送亲朋好友、妻子儿女,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一只有一只的尝鲜价,两只有两只的成双钱,若是成套买不仅能打折,还送一碗面馆特制养生茶包一个,买多套还能额外多送几个月团!” “这么好看,我媳妇肯定喜欢,年哥儿,给我来一双!” “我,我也要,这各色味道来一套!” “那我先预定两套!明日来取。” 余锦年笑道:“好好好,都有都有,预定的客人劳烦来这里登记一下。”他回头招招手:“季鸿!快来帮我呀!” 季鸿仰头望着秋高云淡的天,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 卖完这批,又登记好所有预定月团的名单,已是晚上,季鸿梳洗过回到房中,见余锦年正在数钱,一枚两枚三四枚,数得不亦乐乎。 加上之前给吴婶娘家做席,和给何家做药膳赚来的钱,还有清欢小娘子送来的月团定金,就算扣去这些日子的花销,竟然也已经入账十两有余。 余锦年啧啧感叹:“真是财神下凡。” “什么?”季鸿坐在床上,翻着今日的账本,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 余锦年到厨房去,盛了晚上炖的一碗汤回来,又从外头晾衣绳上抽了条干净手巾,颠颠儿跑过去上了床,将汤递给季鸿,自己坐在背后帮他擦头发。 他正沉浸在赚钱了的高兴里,自己也没觉得不妥,毕竟此时人各个长发垂腰,好看是好看了,擦起来却是麻烦。而且季鸿身体差,天又凉,若是因此受了冻,辛苦的还不是余锦年自己? 季鸿头发柔顺如墨,反衬得他皮肤过分白皙,显得有些病态了。余锦年诊他舌淡脉弱,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