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徐素这是很注意她在夫家亲戚心中的第一印象,希望自己是精致美丽,而非是素面朝天的。 “素素在为夫心中,不管怎样都很好看。”黎池自觉自己说甜言蜜语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黎池这正经真诚的甜言蜜语,让本来已经恢复了温婉大方形象的徐素,再次垂下眼睫、红了耳背。 新房内靠墙的架子上放了一对铜盆,里面都装着水、各放有一块帕子。 黎池从中选了一块帕子拧干水,“素素在为夫心中怎样都美,这妆容还是卸了为好,不然就寝时不方便、也不舒服。” 就寝……这下徐素整只耳朵全都红了。 黎池挨着徐素坐到床上,拿半湿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脂粉眉黛…… 这时候的化妆品还没有后世那样强的防水功能,非卸妆水卸不了妆。黎池只是用半湿帕子擦了几下,就将徐素脸上的妆卸干净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素素这样,也很美……” 人人都说黎和周黎六元是君子,温文尔雅、高洁无比。可没想到私下的黎和周,竟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哪里像是温文君子了,简直就像是……是披着君子皮囊的斯文败类!说这些话,真是羞得让人难以自容…… 黎池还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在心里是如何说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 他只是觉得,既然两人已经是夫妻了,那就要从现在开始保持婚姻生活的幸福。据说对妻子说甜言蜜语,就是一个显著有效的手段。 黎池给徐素卸了妆后,自己也简单地用另一块帕子抹把脸,就算是洗漱过了。 然后,黎池又将双手伸向徐素的头上,“这凤冠很重?我帮你取下来。” “我,我自己来。” “不行,这凤冠上花饰多,你自己看不见会勾住头发,我来帮你取。” 黎池取掉新娘的凤冠,顺手就帮她把头发打开披散下来。 黎池也把自己头上的发冠和发簪取下来,让一头长发披散开。他的头发竟不比新娘的短,而且发质发量都很好,乌黑而浓密。 他身如修竹、瘦削挺拔,五官俊美、眉眼如画,身穿一身大红新郎礼服,披散开一头及腰乌黑长发……此时此刻的黎池,俊美如斯,明艳至此。 徐素她看呆了…… 而黎池眼中的徐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曾经那个一瞥惊鸿的温婉少女,已经长成了如今这个明艳大方的女子。 灯光映照下,徐素一身大红嫁衣,一头绸缎般的黑亮长发,望着他的一双眼中似装着两湖秋水,波光粼粼…… “素素,你这一身嫁衣穿在身上厚重得很,为夫帮你脱下……” “嗯,多谢…”徐素配合着黎池的动作,褪下嫁衣,最后只余贴身中衣。“和周,你……你这身礼服穿着想必也很厚重……” “那就劳烦素素帮帮为夫,帮忙脱下这碍事的礼服。” 被黎池抢话,且又被他一双眼睛盯死的徐素,终于整张脸都红透了。 一对脱得只剩贴身中衣的新婚夫妻,相对而立、眉目勾缠…… “就寝。” “嗯……你,你吹灯……” “爹娘说灯要亮到明早才吉利。” “可是……可不是……” “没有可是!” —‘可是……可不是说只要礼桌上的一对龙凤烛燃到天亮就行了吗?没说床头的灯也要一直亮到明早啊?‘ 可惜徐素没能抗议出口。 …… 第二天早上,黎池在体内生物钟的作用下,早早地就醒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