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女们,男人们要更加理智一些。 一直坐在一旁的黎槿,面色惭愧地道歉:“实在对不住三伯的请托,若是我昨日没有去拜访旧友,而是留在客栈里等黎池,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黎镖叹一口气,“唉,造化弄人啊,这不怪先生。” 事情过去之后,黎池的情绪就已平静下来,不再像当时事情发生时那样惊怒,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这时看见家人们如此为他愤愤不平,她娘更是单纯地只想他过得开心,甚至为此愿意不顾他科举之后为家里、为她带来的好处。这一些,都让黎池感到很高兴。 “这事不怪先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匪夷所思的事。”黎池言语温和地劝解道,“这事也是我当时自己决定的,如此处理最好不过了。” 全家人都知道,黎池他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哪怕各人心里还愤愤不平、心疼惋惜……也只得接受这事。 …… 在几个兄弟中,黎池年纪较小,按理应该等他上头的堂哥们都娶妻成亲或定下亲事后,再才轮到给他说亲的。但事出有因,也不能讲究这么多了。 三日后,黎家请了村里常给人牵线拉媒的一位女性长辈充做媒人,前往县城的严家走了一趟。 之后‘严家三拒、黎家三求’,做足了脸面功夫,最终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亲事虽是定下了,但考虑到黎池的年纪和他的科举学业,正式迎娶成亲还要再等上几年。 对于这门亲事,黎池没给予多少关注和眼神。自回村当天向全家人说明了事情原委后,他就再没有对此事有所过问。后面的请媒人、上门说亲、小定和交换庚帖等等,都是家中奶奶和他娘在忙。 黎池本人第二天,就又回归了正常生活中:整日忙于读书、抄书,以及指导两位堂哥与弟弟的学习。 因为决定了不参加明年八月的乡试,黎池下一次下场就是四年后了,因此他也不急于一开始就保持大量的训练量,而是开始温故知新。 每天早上,黎池都会早读半个时辰。早读的内容依次是三本蒙书、‘四书五经’以及常用于科举中的书籍,哪怕这些书他已能倒背如流、并一字不差的默写出来,他也还是决定再认真地去读一遍。读这一遍的过程,就是温故而知新的过程,边读边思考,也总能读出一些新的体悟来。 早读过后,黎池就将自己以前作的文章和诗拿出来,再看一遍、读一遍,然后对其增减删改进行完善。 下午,黎池则将全部的时间都拿来抄书。 他之前就已抄写过一遍《资治通史》,并且又再读过了一遍,对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有所掌握,并能将从中所学的用到科考中。 可历史这东西不能听信一家之言,历史不止正史,还有野史、杂史。即使在正史中也不止有《通史》这样的、由王朝统治者组织编纂的连贯的正史,也还有由各史官或史学大家等一人所写的,由二十四部史书组成的《二十四史》,这也是被官方认定的正史。 哪怕是正史,也会因为著作人的不同,往往夹杂着其国家意志和民族情绪,在着重记载和规避忌讳方面相应就会有所不同。 因此,想要学好历史就要多方参照,海纳百川之后再蒸发汇聚,如此才能尽量做到一个人的历史观不显得狭隘偏颇。 因此,对于《二十四史》,黎池是决定要好好学习它的。 傍晚之后,黎池就为两个堂哥解答学习上的疑问,以及教一教弟弟黎溏读《三字经》。 现在的平民夜晚照明多是桐油灯,黄豆大小的灯火,充其量能照亮周围三尺之远,且桐油燃烧后还有不小的气味和烟雾,在这样的照明环境下读书,并不舒适。不过黎池指导他们多是口头指导,大多时候都不用点灯,他就在黑夜里将自己的理解、方法和建议娓娓道出,期望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这样过了近一个月后,黎池明显察觉到了两位堂哥的进步,看来日日不落的指导还是有些作用的。他对两人明年二月份去参加县试,也多了几分信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