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科试及岁试、录遗合格的秀才均可应试。乡试通过者为举人,举人已经有资格做官了,虽开始时大多只能做八九品小官,但对平民农家来说也已经很不错了。 “学生准备三年之后再下场一试,明年八月份的乡试就不去了。”黎池说出他早就做下的决定。 闻言,黎槿更加欣慰且满意了,“虽说一鼓作气很好,但你年纪到底还小才十三岁,再潜心学习三年,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这样不骄不躁就很好,急于求成总是容易坏事。” 黎池附和道,“先生,学生也是这样想的。虽说学生在童生试中得了个‘小三元’的虚名,但天下何其之大、英才何其之多,比现阶段的我更有才的人,绝不会少。学习三年,将学问夯实一些之后,再去参加乡试、会试甚至殿试,这才更有把握。” 黎池从来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称大。他准备三年之后再下场,到时争取乡试、会试和殿试一举成功。 和黎槿又谈了一会儿与读书相关之后,黎池才提出告辞。 而这也是黎池特意留在最后的一次拜访,从黎槿家出来后,黎水村里需要他亲自登门拜访的人家,就再没有了。 当天晚上,黎池又和全家人商量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黎池盘算着,发现需要到县城里去办的事,还真不少。 “……我进入县学就读的事要尽早办好。还有去县衙将廪生名额登记完善,之后每月就能去领廪米六斗、或者廪饩银四两。还有我秀才名额下的可免八十亩地田赋的事,以及免两人即两户的徭役的事,也需要去登记。” 黎池这一盘算,全家人才真实地感受到‘读书能赚钱的’事实。 “小池子以后每年就有官府给发的四两银子了啊!”奶奶袁氏感叹道,语气中的嘚瑟自豪谁都听得出来。 “而且还有八十亩地的田赋可以免除,还有两户徭役也可以免除!以后我们家田地就不用交税了,老头子你们也不用去服徭役了,这真是太好了!” 事实上,如果黎池以后考上举人甚至进士了,这些待遇还会优厚更多,但这么早就给她掰扯清楚也没这个必要。 大伯黎桥和二伯黎林两家人都很高兴,对他们自己当初让黎池读书的决定,感觉很庆幸,深觉自己很英明。 虽然家中的银钱——也是黎池自己抄书挣的钱,已经在他三次赶考后,花费得不剩多少了,但眼看着家里的日子在慢慢变好,一家之主的黎镖就感觉非常高兴。 黎镖没去管自家老婆子,“我们家的地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一二亩,那剩下的那六十来亩免赋地的数额……要如何处置?还有那两户免徭役的,我们家用去了一户,还剩下一户呢?” 黎池看他爷爷的神色,再联想到自他回来后,就没少碰见的找他爷爷唠嗑的族老和长辈,他大概猜测到应该是有人找他爷爷说了,想把田地寄居在他名下的免赋地数额里。 然而,虽然黎池在族中的声誉一直不错,但他内心却不能将村中其他人家、也看成是一家人,还没有大公无私‘圣父’到这个地步。 “爷爷,我觉得剩下的那一户免徭役的名额,可以给大爷爷他们家,不论是从长幼顺序、还是家境状况上说,大爷爷家都比二爷爷家更需要这个名额。” 黎镖有两个亲兄弟,大哥黎铭,二哥黎钧。大哥黎铭和黎镖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种地为生的庄稼汉,相比有一门看病抓药手艺的二哥黎钧,他家讨生活要显得更加艰难。 而且相比其他两个兄弟的枝繁叶茂,黎铭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唯一的一个孙子叫黎澎,就是那个小时候像猴儿一样的,认为黎池就跟‘城里小姑娘似的’的那个‘澎哥哥’。 那个经常来找他出去玩的大爷爷家的澎哥哥,是黎池这世童年记忆中少有的、几个有印象的人之一。 这个名额分配,黎镖很赞同。“你大爷爷家人口少,徭役负担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