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范玉锦收起了笑,那样一张斯文俊秀的脸,一旦不笑,就显露出十二分的冷酷来:“你娘伙同皇后谋反,你是从犯。” 荟蔚郡主的表情微变,当即反驳道:“你胡说!我娘没有!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答话的是谢繁漪,谢繁漪走到彰华旁,握住他的手,眼眶一下子红了,“是他们,他们联合起来要逼宫!” 荟蔚郡主糊涂了。 在场的士兵们看起来也跟她一样糊涂。 谢长晏直勾勾地盯着方宛手上的那把匕首,心中巨浪滔天,却比目睹双方对峙还要惊骇。 ——方宛用的匕首,正是彰华当年用来杀方清池的那把! 那把匕首不是尘封匣中了吗?为何会在方宛手上?方宛用它来对付陛下,是为了给她叔叔报仇? 还有陛下,他到底怎么了?如此重要的时候,他却迟迟不醒! 谢繁漪握着彰华的手,发现他双手冰凉,再看他的气息,十分荏弱,不由得更是欢喜。 她心中一稳,神色越发镇定起来,下命道:“陛下被风小雅刺伤后,伤重难愈,此人便趁机伙同李范袁三家造反!你们还在等什么?速将反贼拿下!” 长公主加了一句:“你们连皇后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长公主府府兵中有个胆大的,当即捡起地上的武器朝风小雅冲去,其他人被他带动,也纷纷捡起武器,将风小雅和三拨大臣都围了起来。 长公主趁机将荟蔚郡主拉到了自己跟前。荟蔚郡主魂不守舍地站着,脸色十分苍白。 谢繁漪看向被再次包围的风小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风小雅想了想,问袁炅:“袁大人有何要说的吗?” 袁炅环视着千牛卫们,被他目光扫到,大家的手都有些抖。他最终将目光转到了长公主身上,缓缓开口道:“老夫膝下无子,视定方如己出,对他寄予了无限厚望。” 长公主看了眼地上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袁定方,淡淡地“噢”了一声。 “定方从小与族中其他孩子不同,刻苦勤奋,耐得住寂寞。为了更好地磨砺他,老夫将他调去鞅洲从军,风吹日晒,海上艰辛。去年老夫五十大寿,他回京贺寿,路上,惊到了殿下的马车,救了从车上掉下来的殿下……”袁炅说到这里,长长一叹,“就那样地着了魔。” 荟蔚郡主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 “不过,定方既已投靠了殿下,那么我们袁家……自然也以殿下马首是瞻。”袁炅说着,竟推开士兵们,走到了长公主身边,躬身行了一礼。 谢长晏看得十分无语。之前见他满脸悲痛,还以为他要痛斥长公主勾引侄子犯下大错呢,没想到风头一转,立刻就倒戈了。难怪彰华曾说袁炅惯会投机,靠不住。 谢长晏忍不住瞪向彰华:快醒醒啊!关键时刻你这样置身事外真的好吗?风小雅他快撑不住了啊! 结果这一瞪,瞪出了问题。 彰华垂着眼耷拉着脑袋坐靠在轮椅上,似乎睡过去了,因为被方宛劫持着,斗篷扭曲着扯开了,露出了他的右手手腕。 谢长晏心中“咯噔”一下,之前那个离谱的想法在心底“噌噌噌”地长成了大树。 而谢繁漪这边,因为袁炅的加入,得到了京岳五州府兵的支持,再加上长公主府的府兵,如今,就剩千牛卫还在摇摆不定。 谢长晏注意到那两个千牛备身也在场,而他们彼此探讨一番后,做出了决定。 左备身冲方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