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然而这样的话,终归是没有勇气在阳光下再说一遍了。 求鲁馆的这次坍塌虽然严重,但波及范围不大,没有连累临街居民。而且因为预见过会有此后果,馆内做了许多加护和改动,除了主屋外,别处的屋舍大多完好。有一部分人受了点轻伤,但无人伤亡。 只不过,天子寿诞出现这种事,也算不祥。 一时间,不明坍塌真相的百官纷纷上折,要求燕王撤销求鲁馆,以防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至于燕王是如何回应的,谢长晏不知道。 确切来说,燕王的寿诞后来是如何过的,她也不知道。 ——她被郑氏勒令闭门思过了。 郑氏道:“你先是妒心大起,弄死了方姑娘献给陛下的舞水蝶,后又颐指气使不出席寿宴,反去求鲁馆生事;在求鲁馆内,你更是任性妄为导致坍塌引出大祸……” “等等娘亲,求鲁馆不是我弄塌的……”谢长晏试图辩解。 “我知道,但百姓们不知道。上面那些话如今传遍玉京的大街小巷,都引为笑谈了!” 谢长晏无语。 “所以,在陛下表态之前,你先闭门思过吧。” “等等,娘!后来你们参加寿宴了吗?见到陛下了吗?” “我们快午时才换好马车,刚走到天枢大道就听人说求鲁馆塌了。孟不离前去救人,让我们自行入宫。听说你也在那儿,我哪还有心思赴宴。” 谢长晏露出惭愧之色。 郑氏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总之,想想舞水蝶的事,还有求鲁馆的事……怎么上书跟陛下请罪吧。” 郑氏出去了,将房门轻轻合上。 谢长晏往榻上一躺,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恍如一梦。 尤其是临别他那一笑,真是、真是…… “祸水!”谢长晏在心中骂道。难怪有“姑娘勿多望”的歌谣。 一时内心纠结,索性起来写奏书。磨好墨提起笔,头则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蝴蝶现在如何了,荟蔚郡主虽然第一时间跑了,但匆忙之中有没有落下匣子真是很难说。 而核雕,碎了不说,还被风小雅拿走了。 也就是说,她不但毁了别人给陛下的寿礼,自己的寿礼也泡了汤。 而对陛下最无法交代的,还是……她跟风小雅之间当断不断、藕断丝连的孽缘啊! 她已再三避嫌,甚至不惜说出真心,结果不但没有效果,反令他变本加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谢长晏一咬牙,决定按照原计划对燕王坦白。至于燕王看后会如何震怒……总比事后被他察觉的好。而且从马车伏兔一事上就可以看出,有很多人在暗中盯着她,想找她麻烦。若真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想到这里,谢长晏咬咬笔头,开始艰难地写道:“妾以险衅,夙遭闵凶。未生之月,慈父殉国。弱母孤苦,伶仃相依。幸蒙陛下恩泽,日月之明,遂垂曲照,云雨之泽,怜妾零落。然妾本庸才,智力浅短,故聘名师以教,意在生繁华于枯荑,育丰肌于朽骨……” 还没写完,听到敲门声。 “进来。”她低头写字,随口应了一句。然而“嗒嗒”声依旧不急不缓地响着。 谢长晏抬头,这才发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