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自己拎不清,还以为二房三房跟我们是一条心呢!人家早就想好了退路,要是让他们和那左丞大人和侍中郎联姻,以后他们都敢直接跟我们叫板了,可笑你爹还说他们跟二房三房联姻就是跟咱们裴家联姻,我呸! 只有你爹这么好骗的人才会去信他们的那些鬼话!” “够了!娘,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你知不知道定亲了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我们和二叔三叔结仇是不是?爹本就因为裴家内部的事情焦头烂额,你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一举直接推翻了爹这些年的努力,难道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裴中信红着眼怒吼道。 许氏被这样的裴中信吓得后退了两步,私心里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想的是,自己的两个小儿子娶了这样的媳妇,以后也不用一直仰人鼻息,还能得岳家帮衬,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至于其他的,她又管不上,要她为二房三房考虑,做梦! 裴中信见许氏还是一副死不悔改,丝毫不认错的样子,气结,朝外面的下人吼道:“来人,送国公夫人回自己的院子,没有国公爷的命令,往后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违令者杖三十。”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你娘,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帮着我就算了,竟然跟你爹一起,还想要关我,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许氏气得口不择言,却不知道她这番话让裴中信彻底离了心,本来还有一丝丝的愧疚,也荡然无存。 许氏被拖走之后,房间里静了下来,裴中信疲惫地揉了揉额头,这才想起从自己回来到现在竟然都没有看到柳月梢的人影,不由得疑惑不解,唤来下人一问,才知道柳月梢早先离开了,便皱眉去了柳月梢的院子。 此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柳月梢正在房间里做着绣活,看到裴中信,立马起身担忧地问道:“爷,您回来了,国公爷那边怎么样?” 裴中信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不去爹那边守着?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柳月梢听出裴中信话中的不悦,连忙委屈地说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国公夫人看我不顺眼,总想着找法子修理我,今天妾身本来是去了的,看到国公夫人也在房间里,担心被她看到,就一直站在人群后面,守到大夫来了才离开的。 而且妾身也没闲着,您也知道今天国公爷为何被气倒,二叔三叔那边还在气头上呢,爹病倒了妾身就过去只会了他们一声,看看他们的态度,本以为二叔三叔看在国公爷不知情还病倒了的份上,怎么说也会过来探望一番。 哪知妾身才开了个口,就被二婶三婶给反唇相讥了一顿,妾身被她们骂得都抬不起头了,那话是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更让妾身难堪的是,他们是当着妾身的面骂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还有两个小叔子,妾身想,要不是因为妾身在,只怕她们连我们夫妻二人也会一并骂进去。 妾身没能请到二叔三叔去探望国公爷,还得了一通数落,从二叔三叔那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又头疼得很,只好先回来静一静。” 裴中信没想到柳月梢没去裴东祈的院子竟然是因为这样,不由得愧疚地说道:“月儿是我错怪你了,这件事情你考虑得很周到,二叔三叔他们有气,这个时候若是随便打发一个下人过去传话,只怕他们的院子还没进去就被打出来了,你去知会一声确实最为合适,唉! 不管怎么样,咱们礼数已经做全了,剩下的就是二叔他们和娘还有那两个不争气的问题了,与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刚刚是被娘气糊涂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柳月梢体贴地摇摇头,一副善解人意的温顺模样,令裴中信深感欣慰。 “爷,您还没说国公爷那边情况如何了?要妾身去侍疾吗?”柳月梢抬头望着裴中信,眼中全是真诚。 裴中信见此,突然感慨道:“月儿,你就是太善良了,爹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很是危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至于侍疾这事,爹的妾室那么多,要说侍疾也轮不到你,你平日里管理这府中庶务已经够辛苦的了,那边就不用去管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钱氏吗?她每天这么游手好闲找你麻烦,正好给她找点事情做也行。” 柳月梢甜甜地笑道:“还是爷心疼妾身!” 夫妻俩浓情蜜意,许氏那边却是气得快要翻天了,一直叫嚣着让人放了她,下人才被裴中信警告过,哪里敢这样轻易放人。 这边的动静把裴中和和裴中仁给惊动了,两人闻讯赶来。 裴中和和裴中仁把下人骂了一顿,见他们仍是不松口,咬牙就是要裴中信下令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