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众人静默了一会,朱瞻基佯装偷吃果脯,实际上偷喝了一口酒。 朱高炽也抿了一口香茶,真是清明前采摘的茶,感觉香的很:“呼,依我之见,单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决不能成。对面宋朝也干过这种事,才到宋太*祖门口,一群人筋骨也软了,态度也软了。” 朱祁钰:“还有这等事?” 朱见深:“嚯。” 朱高炽:“我在汉武帝那儿的书上看到的,叫你们多读书嘛。今日之议,成败只决与一人。” 朱见深暗暗的想:那个人绝不是我。 众人都知道仁宗说的是谁,那当然是太宗。虽然唐朝的太*祖比不上本朝太*祖,但人家的太宗可比本朝太宗耀武扬威的多。显然永乐皇帝也没打算永远忍气吞声做一个乖儿子,时不时的就稍微挑衅一下,偶尔还用格外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们,很明显,正在逐步夺取控制权。太宗总是气定神闲的在旁边享受生活,是不是暗示我们只要依附在他身边,才能轻松快乐? 不是很懂啊,虽然生前见过无数的党争和官员的暗示,但亲自经历的时候就懵了,也不知道太宗到底是真心享受闲暇团圆,还是给我们暗示。 如果朱棣愿意带领大家对抗朱元璋,那有胜利的可能性,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老老实实的装孙子——哦不用装,本来就是孙子。 这五个皇帝心里想:不是我看不起谁,在座诸位都算不上猛士、勇士。老弱病残结巴脑子不好使都凑齐了。恐怕你们几个当不了荆轲,只够格当个秦舞阳。只有我才能与祖宗一战。呸呸呸不吉利,荆轲虽然是勇士,但跑得太慢了。 朱高炽这么想完之后,又看了看儿子。他俩因为治国还算不错的样子,和朱见深都有沐休,从每隔十天改到每隔五天休息一天,虽然被逼着学习提高还是很不乐意,打坐修道这件事也不许休息,但还能忍耐,等到做出来夹纻人像,晚上就彻底自由了,真正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朱瞻基也看了看老爹,他倒觉得现在从天像地理、兵法战术、机关科技、医术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学一学,倒不是没有好处。不学习干啥呢,镇长汉武还不是除了旅游就是在家读书,也不知道看了一千五百年的书,得博学多才到什么程度。 当天晚间,朱祁钰考虑要不要卖了哥哥,好处是沉重打击他,坏处是容易和爹、侄子都闹掰了,他们俩都希望一团和气。 朱见深躺在万姐姐怀里哼哼唧唧:“我太难了。” 万贞儿把胖胖的手指头杵在他眼前:“你看我的手,给你织布织的都肿了。” 朱见深亲亲她的手,小声说:“我爹想和洪武爷掰掰手腕。” “嚯!牛啊!他老人家想怎么样?” 朱见深安安静静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头:“还没计划好。” 我觉得我爹只要想干什么,都会弄出事,他最好什么都别干。 这个计划并非不可能成功,但若由他来计划,就很可能会失败。 朱高炽也拉着儿子,一边玩泥巴一边商议:“我爹的意思不要急,事缓则圆。这件事我跟你说过。说不准哪天祖父就成仙去了。” 朱瞻基抓紧时间先帮老爹弄出夹纻相出来,到时候父子俩可以去登山赏月,岂不快哉。倍加赞同:“不错,朱祁镇虽然学了十多年兵法,依然是傻大黑粗,什么都不懂。生前很徽钦,死后还是这样。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让他去和祖父说去。哈哈哈哈”他现在还是祖父最爱的好圣孙,绝不会去说这种自取灭亡的事。 永乐帝给自己人设是忠臣孝子被逼无奈,既然要做人设,就要坚持到底,我只是去拯救陷入迷途的蠢侄子,不是违反老爹的任何旨意。 现在朱祁镇想让他干的事,哦吼? 朱棣下午拎了礼物去拜访汉武帝,听他谈玄说妙,听他讲神仙和修道的故事,讲到地府的统治。 刘彻刚用了半年时间,把屋子又整理了一次,如今正厅内没有一本书,只有一面彩绘屏风、一架幔帐、一方象牙席铺在没有腿的圈椅上、一张卷几、一张琴、一把弓、一炉香。 他并非食古不化,圈椅坐起来很舒服,坐在席子上的高度也很舒服,那么就折中一下,把圈椅去掉椅子腿,仅保留椅子面和靠背扶手。客人来到这里,只能拿了垫子盘膝坐在地上。 说来说去,又谈到诗,从“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说到了:“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