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时看到随着武氏起身而来的波涛汹涌,晃的她有些眼晕。 看了一眼轻抚弓弦的丈夫,心说:为什么只有我在生气?难道李唐不是你的心血? 李世民以眼神示意妻子:去拉架么? 长孙无病微微一笑:你且往下看。都说她狐媚惑主,确实很机敏。 李弘冲出来挡在母亲身前:“别……呜呜呜呜”我好难。 他的痛苦溢于言表,似乎快要被左右为难的两端撕碎了。 篡位这件事,不论是情是理,都该杀。但这是我娘。她好凶她不像我生前那样温柔慈爱,可是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爱她。 窦惠一扬剑尖儿:“滚开。” 武曌心满意足的扯着儿子的衣领,把他拎到旁边去:“我所生诸子,只有你最贤孝。一边呆着去,这件事与你无关。” 她大步向前迈了两步。 窦惠虽然被晃的眼晕,但不留手,一剑向前刺。她知道丈夫和儿子另有思量,但她没想那么多。 武曌本想硬受一下子,把事情了账,她刚刚偷偷咬破了指头,皮肉恢复的非常快。突然看到太宗夫妻风轻云淡的眼神,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慌忙往旁边一躲。 她生前没有实战经验,虽然善于打马球和骑射,却很少与人动武。幸好开武科举的时候去亲自看过,恍惚记得一点,伸手去抓窦惠的手腕,试图夺剑。看他们比武场上一沾手就把槊抢了过去,好像容易得很。 李弘在地上爬起来,焦急的围着二人转圈:“别这样,都是我不好” 李妙儿小声叫道:“哥你回来啊,好危险。” 现在却演变成拔河比赛。 武后略高一些,也更加健壮,她年轻时很有力气。 很快就夺过宝剑,随手往旁边一掷:“太穆皇后也喜欢垂帘听政,替皇帝拿主意吗?” 李渊起身把气呼呼的老婆拉回去,问道:“你不是想以死谢罪么?” 武曌:“我活着会更有用。” “太宗皇帝,陛下只喜欢婀娜斯文的后妃,从不爱我,那时候也想不到,媚娘能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李治:哼,我就不信只有我喜欢丰满女人。 李世民看着她,自古卑不动尊,虽说乾陵的风貌不同,那也是惊扰了已经长眠于地下的皇帝,由此可见李显怕她怕的连礼法都不顾了。想来李唐的皇帝没有一个胆敢开墓把她拿出来。 “我早知你不凡,想不到竟有如今的成就。” “人人都知道我在先帝身边籍籍无名,十多年间与晋王、晋阳公主熟识,也借机读了许多书。太宗皇帝么,自从被魏征逼着拆了高台之后,只能在闲暇时写诗自娱。” 长孙无病淡淡的问:“陛下写了什么诗?” “秋日凝翠岭,凉吹肃离宫。荷疏一盖缺,树冷半帷空。”怎么文德皇后没听过这首诗?“太宗丧妻之后深觉寂寞,纳了几名美人,也无法排遣愁肠。其实我丧夫之后也是一样的,不免找几个人观赏歌舞。” 长孙皇后早就被李弘说动了,但还要专注于眼前的事:“你那首如意娘,地府与人间都在传唱,写给谁的?” “自然是九郎。” “你们早生情愫?” “是。” “什么时候?” “晋王和晋阳公主自幼被皇帝带在身边抚育,片刻不曾分离,我看着他从八岁长到二十岁。虽然未曾明言,却是两厢情愿。” 李治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看着,忽然笑了笑:“哎呀,说起来怪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 武曌恳切的说:“非威德无以致远,非慈厚无以怀人。陛下若能宽容则个,许我与九郎再续前缘,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