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并不入罪,这就让人头疼死了。” 嬴政表示理解……什么啊,你们的名单就不隔三十年重复看看?能让人头疼的人必有本事,虽然是用人得当才能做出这些大事,但有一点不可不知,人才总是常有的,却难以被发觉。各国人才不能被本国所用,都依附于秦王,为秦王效力,这才是我们这些秦王的出众之处。 “依我之见,昭襄王很适合在招贤阁中发觉人才。伯乐不常有,当今天下枉死的、终身没能施展才华的人是在太多,不可令明珠蒙尘。” 阎君们表示同意,招贤阁里的几个主官都跑了,一个去隐居,一个去投胎,还有一个改行去做太史,真是缺人啊。 又拿了这名单来看,上面几十个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大多是谋臣和名相,排列在曾祖父后面的就是范睢,就这样人容易使绝后计,细论起来是为了君王治下长治久安,是忠臣,只不过让阎君头痛的要死。 始皇拿着名单看了又看,细细推敲,这说的倒是不错:“我添一个人,汉朝的皇帝众多,唯有刘恒必须止步于城隍,他不能坐在阎君的位置上。” 其他人都问:“为什么” “什么缘故?” “他和你有仇吗?” “我就记得他挺老实的。” 始皇例举了刘恒极有城府的诸多例子,圆滑低调且明哲保身,不论什么地方不论对方是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好人,最起码是个不坏的人。仅此一点就很可怖。他自然和王莽不一样,刘恒对自己也很简朴,但他可以悄无声息的更改法律,控制朝政,杀掉后妃和大臣,却没有一人认为他不仁。刚死下来到达地府时,也能立刻在刘邦和吕雉之间找到平衡,两不得罪,还让两边人都认为他不坏。 这些例子都是吕雉整理出来的。 阎君们听完之后仔细想想:“是嘛?” “好像是啊。” “但他的确轻徭役薄赋税,能做到这两点就足够了,百姓虽然籍籍无名,却比朝堂中的君子多了万倍。” 于是始皇从另一点入手:“还记得他那些策论么?有意把刑法放宽,减免地狱中的时间。我不知道他是真心善待百姓还是沽名钓誉,但他想要改变地府的法律。” 阎君们互相交换眼神,心说你也没少改动,平时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我们都给带坏了呢。仔细想想,嬴政想加赋税加劳役,加重刑罚还要榨取利益,而刘恒只想减轻减轻,无为而治,难怪要坚持不能让他进入阎君行列,嫌他和自己背道而驰,提前排除异己,行。 正打算退下职务的阎君点头:“我同意,我属意的继承人是刘庄或诸葛亮,还没做决定,最近觉得王猛也不错,又怕他厚待苻坚。”严以律己严以待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不畏艰险,这才是合适的阎君。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觉得被累死的诸葛亮和被累死的王猛更合适。 “我们把阎君必须是为国为民累死的作为硬性标准吧。” “不行,万一有人身体好,没能累死,就要被拒之门外?” “说得对。” 就这么达成统一了。但给嬴稷也加上了限制,至多做到城隍,除非嬴政打算辞职。秦王们因为穷且拮据,都很勤勤恳恳,不能让他们稀里哗啦的都挤进阎君的行列中。 始皇刚开始生气,转念一想,这不是保证有一个阎君的名额可以代代相传么?向下传给儿子,向上传给祖宗,妙啊。 嬴稷收到征召的正式文书,还有曾孙的一份短笺,上面写了自己这些年总不能入仕的原因。“哈哈哈哈!不知道范睢何在。”这些年躲着白起,却没有见到自己的故人们。 去上任当天丢出来一份足有七十八人的名单,有隐居种地的,有做生意的小老板,招贤阁其他人不肯信,派人去暗中打探,这些人都是文武双全且光明磊落,还很踏实,当个校尉绰绰有余。还有另一份名单,这就是被这几代昏君嘁哩喀喳杀掉的大臣,还没来得及施展才华就被杀着玩干掉了,死后心灰意冷,惴惴不安,怪可惜的。 …… 刘邦收到了两份催账单,一份是商用住宅的补款——宅子自己住和开门做买卖交的地租不一样,前者很便宜,后者贵个十倍。一份是这些年需要交的赋税,简单的来说,是人头税。 还有一份通知他补上一百年劳役的通知,在外面住却不服劳役,这违法了。 刘邦眼前一黑,心说你们不早点提这事?在我最富裕的时候不提?在我刚被恶鬼打破了家门和钱瓮的时候不提,趁着我现在散去千金,招揽了许多莽夫抵御项羽时说这事儿?我哪有钱缴税啊#¥%¥%#¥。项羽前段时间又来找我麻烦他妈的小心眼! 屋里屋外的人都问:“大哥何必破口大骂?” “大哥怎么了?” “不就是补税吗?我上次一不小心欠了二十年的税,也没什么事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