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好像没过脑子:“我干!好!” 苻健摇摇头对此不是很赞同。现在死的时间长了,又捡起来年轻时的宽厚仁爱。 李雄平静宽厚的劝他们:“这样不好,这都是过去的事,谁都会灭国,慕容家在人间也没剩几个。”他的国家被晋国所灭,后代的女儿正是桓温的那个妾。 慕容家确实被杀了一大批,现在谁还敢要他们投降? 刘曜把小羊羔递给父亲,摸着弓沉吟起来:“我不去。”现在遗世独立很好,混战中容易损伤小羊羔和尚未成熟的麦田,虽说这小羊羔准备拿来吃,但养了这段时间,有了点感情。在整个镇子里这是独一无二的软绵绵毛茸茸,还会软软的唧唧叫的小东西。 所有人都开始准备起来,弓上弦,箭装袋,用磨石轻轻打磨刀锋。 曹丕在等待期间,掏出随身携带的毛笔和墨壶、折本,写了三首游仙诗。写自己是个神仙,耐心的看着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变化,这帮愚蠢的人啊,为了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互相杀戮,生前死后都是一样愚蠢。在东晋皇帝之中,聪明一点的大概只有司马衷和司马德宗吧,呵呵。 又无聊的写了一篇散文,本子写满了,回家去拿新的本子。 曹操问:“战况如何?” “在备战,不知什么时候开战。” 备战这种事嘛,互相僵持几个月最终决定不打仗也是常有的事,不算什么。 慕容皝生前就爱天文,死后也常常观星,众所周知,只要盯着没有明月星辰的天幕长时间的看,就会渐渐眼冒金星。他隔三差五都就仰观宇宙,细审星图,感觉每天都不一样。这一百多年间,倒是不觉得孤寂无聊。 今夜也是一样,此时此刻万籁俱寂,天色也变得暗淡了。夜里所有人都居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闭门不出,这也是他们共同的约定之一,他就坐在特别高可以称之为人字梯的椅子上,打开房顶的卡扣,先把房顶上搁着的自己的泥像拿进来,再把上半身伸到房顶的天窗外。 看起来和泥像一模一样。这正是预防偷袭的最佳之物!一座脸上傅粉,粘了带了帽子假胡子——他割了一缕头发做的假胡子——永远在房顶探身出去的半身像,被打碎了两次之后就不再被攻击。 仰头看看天空,今天恍恍惚惚能看到北斗七星和启明星的样子,这让他怀念起人间的星辰。 小帝镇以前没有黑夜白天,但前些年阎君忽然格外施恩,也是被每时每刻的罩墙烦着了,给他们和帝镇同样的待遇,有一年四季,有黑夜白天,同步复制洛阳的天气,但有些过于细微之处不能同步展示,每一片雪落下的地方不同,暴雨的多少也不太一样,这天上的星空距离太远了,除非寒食节或是狂风吹走了雾霾,否则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那同步复制天气的阵法就设在皇宫中。 皇宫就在千家万户的炊烟包围之中,数十万户一日三餐煮茶烹羹,烧的都是炭与柴,每到冬天,权贵和富豪烧上等的无烟木炭取暖,穷人烧松塔和树叶取暖,风把烟一吹。。。咳咳。 慕容皝正在这里夜观天象,忽然看到几个黑影移动,他仔细又看了看,确定是八个人趁夜色摸到自己这边来。赶紧顺着梯子下去,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掀开一个罐子。 罐子下面不是平地,而是一个无水的阴沟。伸手进去,抓住一根绳子使劲拽了两下,另外几人的屋中响起了低微而隐晦的、酒杯嗑在床边的声音。 司马氏们早已制定好战策,约定以手臂系白手帕作为区分敌我的标准,分散的摸过去,然后在慕容廆门口聚会,先对付他,他最强,又是开国之君,一旦他身死人手,其他人就立刻群龙无首。 月夜无声,万籁寂静,这里没有虫鸣蛙鸣,也没有紧张的低喘和心跳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寂静的像是一片坟场。 人间有阴沟,地下挖沟走废水污水排入河中。 慕容家在把排水沟挖好之后,才想起来现在直接出屋一泼就行,可这也不能浪费了,做一个预警系统。用竹节打通变成空心杆的竹竿埋在沟里,中间穿过一条丝线。人间的机关用铜铃或小锣,现在可不行,被来偷袭的人听见他们就撤退了,最不会被人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