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当然是点灯熬油干到深夜,第二天早上再早早爬起来继续工作。 扈从:“判官别聊了,阎君休息你别歇着啊。” 阎君有点懵:“给你糖而已……” 嬴政笑了起来:“是为了扶苏。”说罢就进去了。 仨虎头人互相捏脸摸头,顺便探讨了一下扶苏是谁?他们在皇帝们的年号、庙号和名字之中只能记住一个,扶苏又没当皇帝,又没惹出大乱子,记不住。总算是想起来了,是嬴政的儿子啊,特意送去陪他的人。哇,这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 三位阎君开始夸耀是自己想出来这个好主意的。 大殿中没有任何变化,地下来来往往禀报事情的校尉来去如风,天上飞来飞去的竹简遮天蔽日。 “总共判了一百三十七个人,居然没有错误,错字也很少,不容易。”阎君宛若一个批作业的老师,对于考满分的学生投以喜爱的目光:“坐下说话。” 立刻有人过来摆了坐垫和小桌。 嬴政刚刚坐了好几天,现在才站起来走了几步路,又坐下了。 还没等他例行公事的说一下套话,又有扈从捧过来一个鼓鼓囊囊锦囊和一对黑白的阴阳鱼玉佩,搁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并且自觉介绍道:“锦囊里可以存放一些随身携带的食物和水果,不论什么东西放进去都没有重量。” 但容量就是锦囊这么大,大约能塞一个食盒或六七个水果进去,或者是三斤瓜子。 “这对玉佩上有阵法,只要在阴间不论距离多远,都可以互相对话,判官没有时间回家,总得有时间联系妻儿。用手搓上面这颗珠子,让阵眼动起来就能用,对方要说话时珠子会闪光。这是判官的必备之物。” 能带吃的,能和老婆抽空说句话,好了可以放心的忙的一年都不回家了。 黑白太极鱼上各自镶嵌着一颗圆润有光泽的反色珠子,不知道这是怎么镶嵌进去的,用拇指一搓就能流畅的转动,仔细看黑玉上没有任何缝隙,若说是雕刻出来的,这颗珠子是白色的呀。 阎君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嬴政想了想,都很清楚明白,也没有徇私舞弊:“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不要客套有事直接问。” 嬴政对此表示很爽,怎么跟人客套这问题让他苦恼:“地府没有计时么?” 有一位阎君把眼前的竹简扒拉开,似睡非睡的看着他:“你觉得,鬼差们知道自己连续五年八个月没有休息合适吗?不如简略一些,‘一直在工作’几个字足以。”” “受教了。人间朝代更迭,死去的官宦、贵胄理应不计其数,我才审了一百多个就没有了?” 阎君们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想啥呢?” “那怎么可能。” “只是这个这个城里没有了。” “别说!哎我又说晚了,你嘴怎么这么快。” “你初次上班,给你一天休息时间。去和家人见一面,回来还有很多工作在等你。你当判官时,也不要松懈对帝镇的管理,皇帝们一旦闹起来,十分误事。” “遵命。”嬴政愉快的把锦囊揣在袖子里,摘下面具揣在袖子里,把玉佩也揣在袖子里。 这袖子可真能装东西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鼓鼓囊囊的锦囊里装满了瓜子。 一路上只闻鬼哭,听的他有些心烦。 … 扶苏和刘盈在河边研究怎么烧制瓦当。两个健壮的男人种几亩地可不会消耗掉全部的力气和时间,再加上没有老婆孩子,就无聊到了一种特殊的境界——搞艺术! “父亲很喜欢瓦当。”扶苏拿着竹片小刀试图在一块泥饼上阴刻出瓦当上的图案。“咸阳宫重修时,父亲亲自选定咸阳宫的瓦当上用哪些字和图案。” “这也太难做了。”刘盈则对着另一块泥饼下刀。和扶苏不同,他在试图弄阳文图案。 印章分为阴文和阳文,阴文指的是镂空字体部分,刻好了盖个印章,文字部分蘸不着墨,是白的。阳文则是将文字边缘全部挖空,只留下文字部分,能蘸着墨的盖出来的只有文字。 俩人已经捣鼓挺长时间了,要刻图案或文字的泥饼如果太湿润,刻出来的字会被缓慢流淌的泥填平,晾干之后变得模糊不轻,如果泥饼晾的更干一点,下刀时容易断裂——竹片断了或是泥饼裂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