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米醋的做法了。 刘启过来看望儿子,之前看着他觉得烦,好久不见又很想念他:“彻儿,你回来了!” 刘彻脸上有些愧色:“父亲,我让您担心了。” 刘启被他这样温柔和气的神态惊着,上前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你去投胎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是被人杀了么?出了什么事?还是……”他瞪大眼睛,说出自己最害怕的事:“没变成人?” 刘彻害羞的挠了挠脸:“还是人,只是成了个乡野的汉子,上山时失足摔死了。” 刘启松了口气:“那就好。呦,你还会干活了?” “当了二十年的农民,什么都会。”刘彻忽然问:“太后呢?” 刘启沉默了一会:“她不愿意留下来,也投胎去了。” 王娡无法解释自己当年是不是诬告栗姬,诬告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但她的确私藏了废太子刘荣给太后和皇帝的信笺,这件事刘启在生前就知道。现在刘启不愿意搭理她,窦漪房也不愿意搭理她,她忍不了就去投胎了。 刘彻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抱住父亲,头靠在他肩上:“别伤心啦。” 刘启摸了摸他的头发:“会盖房子吗?” “会一点,农村住的房子低矮,都是泥土和石头做的,很丑。” 刘恒打包了一些粮食和种子,和母亲妻子一起过来,窦漪房塞给他八套衣服,俩人捧着大孙子的脸看了好一会:“好啊,没瘦多少。” 仨人在得知他沦落乡野之后,亲切的询问:“冬天有粥喝吗?” “盐贵吗?” “读书了吗?” 窦漪房感慨极了:“当年我进宫没多久,弟弟就穷的卖身为奴……唉。你这一世的爹娘寿数如何?” 刘彻这才想起来,啊呀,我忽然死了,他们老两口和公婆会很伤心吧,呸呸呸没有公婆!别提!含含糊糊的遮掩过去:“还行,不会。” 窦漪房严肃起来:“是他们对你不慈爱,还是你现在想起自己是皇帝,觉得有一对在土里刨食、大字不识几个的父母很丢人么?彻儿,不能这么想,生养之恩最重,你忘了咱们汉朝最重孝道么。高祖的父母,哦,高祖不是,我父母是农人,等到我弟弟时,连自己家的土地都保不住,那才叫丢人呢。” “他们对我…”刘彻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挨过打,挨过骂,还是三天两头就有一次,但是村子里都这样,隔壁小哥那么好也是一样,啊呸,不要想自己的丈夫,呸那不是我丈夫。“他们打我,还罚我不许吃饭。” 现在提起童年的事还是愤愤不平,只是把条凳摔了一下,还没摔坏,他们就不让我吃饭,那天晚上差点饿死我,饿的我肚子疼。 薄姬和窦漪房轮流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哄:“养鸡了么?养猪了么?” “成亲了?生了几个孩子?” 薄姬轻柔的叹了口气,她仍是一个幸福的、优雅美丽的五十岁的妇人,非常可亲:“这次可别走了,人间不好过,我和她是人间最幸运的一个,天底下又有几个女人算得上幸运呢?” 刘彻和家人团聚了一会,感觉精神一振,所有的一切都对了。每句话,每个眼神,每一个字的语气都让人舒服。他这才想起来:“嬴政那镇长当的如何?好么?” 刘恒非常满意的点头:“还真不错,也没来盘剥我们,收税正按照我们生前定的税率收取。” 刘邦趿拉着鞋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死的挺快啊,怎么着,人间好受吗?当叛徒有意思吧?呵。你让阎君满意了,阎君对你好么?” … 嬴政和吕雉各有一个健壮的劳动力,两人基本上不用干什么活——工作量少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不指望靠着耕种养活自己,够吃就吃,不够吃就几天不吃饭也没关系,比正常的农业劳动轻松了三五倍。又不用攒钱给儿子娶媳妇,不用给朝廷缴亩税和人口税,虽然阎君征收和他当年一样的税,但是不用打仗、服劳役,又不用按户缴税,实际上少很多。这条件若叫其他农民知道,就是天上也找不到的好事儿。 吕雉最近沉溺于他的书房中,每天的都在翻书。 刘彻走到门口时,正听见里面说话:“你找什么内容?我帮你。” 吕雉沉吟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我找找麦芽糖怎么做的,以前见过别人做,大麦发出芽来切碎了榨汁,然后怎么弄我就忘了,最后是麦芽糖。又甜又脆的。”她现在试了试,压榨出的汁挺甜,但也只限于如此,还不够算是糖。 “现在能出去买糖吃,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