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羞答答的躺在吕雉手里, 任由她摘下自己身上过于宽松的肚兜, 换上新做的小肚兜、再穿上新做的小衣服。婴儿是不穿裙子的,怕勒着、磨着肚子。上身一件长到大腿的小袄, 下身一条松松的裤子,裤子和袜子连在一起。穿好之后,再把她裹成一个春卷, 就露出小脸和小脑袋。 啊, 好害羞。 吕雉把她裹好, 抱在怀里拍了拍,和许平君开玩笑道:“两位皇后伺候她一个人, 阿嫣真是好福气。” 许平君把针线和碎布都收拾好, 笑道:“等惠后长大成人, 啊, 哈哈哈哈,我们俩一起伺候您。” 吕雉也笑, 笑的停不下来。轻轻拍着小婴孩的后背, 哄她睡觉, 逗她笑。 好像只要有婴儿的地方, 就会充满欢声笑语。 张嫣瞪大眼睛试图告诉她, 我不是真的小婴儿,我只是在修炼时出了差错。谁都知道这一点,但这不重要, 只要够萌就行了。 嬴政在楼下徘徊时有些疑惑,没有人说话,那这两个女人在哪儿傻笑什么呢?本来想找吕雉把那局棋下完,看来她现在另有所好,罢了罢了。 女人就喜欢孩子,一点都不意外。 吕雉生下儿女时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们,刘邦不在家,她当时要支应家内外的事,哪有闲工夫安安心心的抱住孩子,看一双儿女小时候有多可爱。等到闲下来时,那是阿盈当上皇帝之后的事,母子之间却不再亲密。 她抱了一会,心满意足,看许平君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又看她缝的小裤子小袜子针脚细密:“你抱一会,我给她读书。” 张嫣不想被人抱着,她不适应。她更适应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沉下心来慢慢看书。 嬴政听楼上传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就叹了口气,出去溜达一圈。 对面的刘邦一条腿站在门口,歪歪斜斜的靠在一堆不结实的东西上,懒洋洋的抖了抖小手帕:“来啊~赌博啊~政哥要不要玩两把?” 嬴政扫了他一样,随即被吸引了注意,观察了一会,却始终没看出来:“你的腿呢?” 刘邦深沉的叹了口气,用小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哎,说起来真是令人发指。这些个不肖子孙,把我的东西吃光了,就不来找我玩,我去找他们,还把我的腿砍断了,拿去…烤着吃?您看看咱们两家,唉,您那里虽然只有一个扶苏,可他能勾人啊。您在看我这儿,不肖子孙源源不断,可是死走逃亡伤,唉,还不如没有呢。” 嬴政虽然油炸过活人,但他不吃。一双剑眉皱的更紧,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劲:“是谁砍的?” 刘邦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我不说。我知道,您准打算去重赏他是不是,哎呦,我的心呐。啊!” 嬴政瞬间拔剑,快步逼近刘邦,想要看看他在长袍之下的腿怎么没了。 非常不可信。 这厮果然是骗人的。 嬴政掉进深一米的坑里差点摔了个屁墩,看着刘邦笑嘻嘻的从袍子下伸出另一条腿,气的要命,打算爬上来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上爬。如果冲着他爬上去,倒像是俯首称臣。如果转过身,背对着他爬上去——多危险啊。 刘邦咯咯咯笑的像个抱窝的母鸡,蹲下来:“你别紧张啊,开个玩笑嘛。你看我这坑里都没安竹签子。多友善。” 嬴政先把剑倒到另一只手里,撩起衣服,从侧面一脚踩在坑边,算是做了个单腿的蹲起,就把自己弄上来了,也多亏这坑不够深。真有些惊吓,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即便有竹签,我也能忍得住疼。” 刘邦眯着眼睛:“行,那下次我试试。您也试试。” 嬴政持剑却不敢上前,仔细看着这坑里的席子,地上的边缘,刚刚这里也是一片平地,现在也是用草席子遮盖。幸好里面没有竹签子,坑也不够深,要不然自己就被活捉了,真是可怕。 出于谨慎起见,他不能只身犯险,跑过去追砍他,那样一定会被刘邦引入早就预备下的圈套中。但如果什么都不说,直接离开,那可是很没面子。始皇帝不由得怀念起自己豢养的一部分大臣们,这些人不能治国也不能打仗,就是特别善于和人吵架,不论什么事儿,都能说道一个结果‘陛下有理!’‘陛下是正确的!’,现在靠自己有点难。 他忽然微微偏了偏头,问:“刘邦,你寂寞如斯么?来找我下棋。”你敢来么? 这次改成刘邦为难,这要是一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