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者谎报说他谋反,朕这才派兵攻打,还没抓住据儿时,朕就反应过来了,是那些奸臣害怕太子秋后算账,故意逼死据儿。朕将他们一一杀了。” 刘据垂眸冷笑,一种激荡的情感在他胸膛中卷起海啸,撞击着那颗不复存在的心脏。 “父杀子,父子之间的恩情断绝。”卫子夫还是没忍住怨念,骗谁啊,那时候太子出逃在外,倘若你真的反应过来了,一道旨意下去,谁敢逼死太子? “陛下,愿你来生投生为女,宠冠后宫立为皇后,然后色衰爱弛,母子俱亡!” 说罢,反手一剑割断了衣袖。剑尖斜指刘彻的小胖肚子,她的手在颤抖。“退后,别拦着我。” 刘彻一见大怒,仗着剑短,还有自己年轻时弓马娴熟又善使剑法,一伸手就把剑夺过来了,气的口不择言:“在人间没能杀了朕!死后要再来一次么!” 陈阿娇大叫:“杀了他!” 俩人都看她。 陈阿娇气哼哼的说:“动手啊,看我干什么!你们俩谁死了我都高兴。最好能同归于尽!” 窦漪房皱眉:“阿娇,别这么说。” 陈阿娇不想听话,也不想让她伤心,小声嘀咕:“他答应的我的,都没做到。”他答应我不宠幸别的女人,只喜欢我一个。他还答应要立我的儿子做太子,要和我白头偕老。 刘据挡在母亲身前,盯着刘彻。 失落的拱了拱手:“人死如灯灭,太子刘据早就身化飞灰,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陛下善自珍重。” 刘彻徒劳的上前两步,想对他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说什么呢,说你的儿子孙子都被朕杀了?说你和你娘都没按照礼制下葬?过去盼着见到儿子的魂魄,真见到了,他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对卫子夫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些什么,对据儿……只剩悔不当初。 刘据转过头来,推着母亲的后背,不让她回头:“都尉,我们能否离开?” 韩都尉道:“好!”一左一右抓住两名皇后,裹挟着自己的部属们消失了。 陈阿娇送到打算投胎的序列中,排队等着判官来裁定她应该投胎去当什么。 人分三六九等,鸟兽昆虫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飞禽是宫中的白鹤孔雀,下等的飞禽是鸬鹚——比鸡鸭还惨。上等的兽是白象白牛,下等的自然是穷乡僻壤的小动物。上等的昆虫长在库房里,下等的昆虫长在枯木中,随时会被人劈开木柴掏出来烤烤吃了。 刘据用自己唯一的名额留下了母亲,卫子夫坐在虽然比椒房殿窄小、空寂但更加令人安心屋子里,有些迷茫。接下来要怎么过日子呢? 附近的妇女结伴过来串门:“你就是刘校尉的母亲吗?” “真是个美人儿呐!” 桃瑶也很高兴:“听说你在帝镇里住了些日子,见到扶苏了吗?他还好吗?我有半年没见到他啦。” 卫子夫十分诧异:“您是……始皇帝的姬妾?” “哎呀别说别说,外子不爱听这个话。”桃瑶笑嘻嘻的一拍手,她的脸胖乎乎的很漂亮,笑起来又甜又温柔:“过去是,现在改嫁啦!” …… 刘彻气的把剑随手一扔,气势如虹的质问祖先们:“我大汉天子,竟如此颜面扫地,受制于人吗!” 刘恒平静的点点头:“对啊。” 刘启叹了口气。要不然呐! 扶苏没忍住笑了起来,把剑捡起来,可惜剑鞘被卫子夫带走了。拿回去递给吕雉:“夫人,换一把剑还是我再做一把剑鞘?” 吕雉看他也穿着自己做的衣服,柔和微笑:“辛苦你。”这把剑用着很方便。 刘彻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 被瞪的几人也不恼,嬴政搂着吕雉的肩膀,悠闲的摸了摸小胡子:“你瞧,刚死的人就是气盛,再过些年,哪还有心气躁动不安。” 吕雉:“哈。政哥说的是,我现在也不如刚死那会,那么暴躁啦。阿盈,是不是?” 刘盈脸上微微红了红:“时移世易,很多事都变了,想的时间久一点,什么事都能想明白。” 扶苏也笑:“刘邦的挑拨离间太肤浅了,卫子夫虽是个本分女子,哪比得上夫人您天纵英才。” 在周朝,夫人指诸侯国君之妻、天子的妃子。因为始皇帝没有正式迎娶吕雉,既不好称为母后,也不好称为高后、太后,那样叫着可不亲。 吕雉点点头,微微叹息:“她和她儿子倒是自由了。” 羡慕,但她没想为了死后的自由放弃生前的尊荣。 刘邦叼着细竹枝吸溜吸溜的吸着气,这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