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了一千年的王后会想什么。“总归不是看上刘邦。父亲,我看妇好王后在戏耍他。” 嬴政从鼻子里挤出一点蔑视的不行的冷哼:“刘季盯着那三个窈窕女子,真是粗浅。” 对方生的貌美,又贵为王后,肯留下来和丈夫同住必然是恩爱非常,能让你有机可乘么? 即便是有,你出去不,她进不来,隔着这道屏障能干什么? 看得见,摸不着,你有这些力气不如去盖房子。 扶苏低下头继续做手工,在地府不知道时光流逝,他只有四件事来回倒着做。读书做学问,感觉读了很长时间书之后,就去做手工和建筑相关的事情,又做了很多感觉到疲惫之后就去练一练箭法和剑法,随后去睡觉。睡醒之后继续读书。 嬴政又说:“从祭文上来看,刘季的妻子对他毫无感情可言。”每个季度一次的祭品和祭文送下来,刘邦只吃祭品,对祭文扫一眼就完事了。 扶苏随声附和:“是啊。” 没过多久。 韩都尉又来了,送来了一位苍白斯文的年轻人过来。 扶苏正在门口试图做扫帚——陪葬品里没有这东西——干活弄的满地都是锯末和小块的竹子,没法徒手收拾。他弄了很多细树枝和细竹枝,试图用草绳子捆出一个扫帚,可是现在的成品看起来更像是巨大号的毛笔。 “扶苏,又是你在这里干活?” 扶苏点点头,站起身拱手:“韩都尉辛苦,又是哪位陛下来了?” 年轻人脸上有些酒色虚劳的神色,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带着眼袋,面色苍白,活似上古的食铁兽。本有些木然,听见扶苏的名字抬起头来,上下打量对面这个高大健壮稳健的男子,有些诧异,轻声问道:“阁下莫非是秦始皇的长公子扶苏么?” “正是。” “久仰大名,想不到我竟能见到长公子。” “你能来这里,想必也是皇帝。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姓刘,单名一个盈字,乃是满盈的盈。”刘盈对扶苏的态度分外亲近,望向他时,脸上总挂着一种同病相怜的苦笑。“我是高祖之子。” 扶苏指了指对面:“刘邦住在对面。你不要介意我直呼他的名姓,” 刘盈不待他解释,直接摆手:“不要紧。你呼我阿盈就好。韩都尉,我的宅地在何处呢?” 这个还没成型的镇子中央是一条大街,每一栋宅子都有前后门,前门也是正门,都朝着一个方向开门。 韩都尉倒有些为难:“你想挨着嬴政还是刘邦?” 俩人正好位于大路两边,都是两溜宅子的打头第一个,按理说父子应该住在隔壁,可是这对父子不是慈父孝子。 刘盈连忙说:“我若能自己选…想住在公子扶苏隔壁。” “那好。”汉朝流行薄葬,不用殉葬,也不埋太多的金玉之物,都是家常应用之物。 刘邦哒哒哒的跑了回来:“嘿!韩都尉!朕正要找你!朕的棺椁呢!怎么没过来?是不是被你们贪污了?这可不成,棺椁那么大个儿,踹掉堵头就是个小房子呐!唉?刘盈你咋来了?你死了?你怎么死了?这才几年?” 刘盈一见他,就怒从心中起,还没说话,先被气哭了。气的泪落如涌泉,抹了一把脸,泪水多如流水,脸上湿哒哒的像是刚洗完脸一样。他气的发抖:“如意死了。” “准是吕雉把他杀了!”刘邦捶胸顿足:“阿戚呢?她还好么?” 刘盈咬着牙:“你知道什么叫人彘么?” 刘邦没有接话,他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他毫不隐瞒,一一如实说了母后做的事:“…派人砍去了戚姬的手脚,剜去她的双眼,用药熏聋她的耳朵,又给她灌了哑药,然后把戚姬扔到猪圈里,命名为人彘。呜呜” 彘的意思就是猪。 扶苏:“啊!”好狠毒的女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