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清冽,眉眼却柔和:“寻小姐介意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吗,不然不知道该订多少岁的蜡烛。” “我……我二十一。” 江丛羡笑道:“还是看一下身份证比较保险,寻小姐连自己的生日都能记错,难免不会把年纪也给记错。” 他是儒雅的,周身气质也温润,像是雨后的青竹,自成风骨。 可寻雅却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在他面前,自己的所有伪装和谎言都无处遁形。 她怕他。 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以至于说话都开始磕绊:“对……对不起,今天的确不是我生日,我只是希望您能同意林望书出来,所以才……所以才撒谎的。” 她一股脑的全部坦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望书在他面前会那么忌惮。 这个男人的确太可怕了。 在他面前,她甚至不敢有任何隐瞒,哪怕他面上的笑容温柔又和善。 “既然这样的话,小书我就先带回去了。” 江丛羡的语气不强硬,反而处处询问她意见,“可以吗?” “可……可以的。” 他也不牵林望书的手,只是攥着她的手腕。 将她带出清吧。 外面天色暗,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 他这次出来只带了蒋苑一个。 不过几只老鼠而已,除了臭了点脏了点,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是小姑娘平日里养的娇气,眼下怕是吓破了胆。 蒋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水过来,江丛羡递给林望书,让她好好把手洗洗。 林望书也不问为什么,只是低头照做。 车子上了高架桥,蒋苑把车窗关上,隔绝了风声以后,车内更静。 她全程不发一言,很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江丛羡冷声问:“现在知道怕了?” 林望书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傻坐着,像是中邪了一样。 恐惧和内疚,以及其他各种情绪糅杂在一块,她也说不上来现在是种什么感觉。 心其实早就开始死了,从第一次被江丛羡按在床上的时候。 正如江丛羡所说的那样,她的骄傲的确不值钱。 所有的秘密,全部暴露在朋友面前,甚至还因此连累了他们。 小姑娘藏不住心思,尤其是在江丛羡面前。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看了眼她有些破皮的下巴,应该是在刚才那场混乱中不小心误伤到的。 “疼吗?” 她没回答。 江丛羡打开储物柜,从里面的药箱里拿出一管药膏。 挤了一点在手上,涂抹在她受伤的地方。 带着薄荷成分,凉凉的。 和他指腹的温度差不多。 林望书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被他的手强硬的扭了过来。 手就这么捏着她的脸颊,生生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被迫直视着他。 “别乱动,还没涂完。” 他动作并不温柔,只是尽量避免弄疼她。 偶尔还是不小心会碰到。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是好看的,指腹处却有着一层薄茧。 林望书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江丛羡现在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 和那些等着继承自己父亲家产的二代们不同。 他比他们聪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