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庭外,对赵王观感有所改善。她知道女儿有时就是个纯粹的孩子,能耐得下心去哄嘉宁,且用如此幼稚的手段为她出气的人,鲁氏认为,绝不会是外界传的那般凶狠暴戾之人。 便是偶尔手段过激,想来也有缘由。 隐隐记起暗中打听到的那些事,鲁氏心中叹一声,点点女儿脑袋,“娘虽想一直在家中那样宠着你,但宁宝毕竟已经嫁人,爹娘时常照拂不到,宁宝自个儿要当心些。无论如何,你和赵王如今已是夫妻一体,行事前,也要想想他。” 在鲁氏眼中,赵王仍不是良配,但木已成舟,一味拒绝接受事实无益。若赵王是真诚之人,她希望女儿也能学会同等对待对方。 “我都有想的。”嘉宁以往从鲁氏那儿就学到了这点,因为在家中鲁氏怎样逞威风都有,但在外面一定会给虞昌面子。 嘉宁便是记住了这点,心想自己现在和赵王是夫妻,赵王丢脸等于自己丢脸,自然会站在他那边儿,一如在皇后面前的那些回话。 听女儿把这些事邀功般软声讲出来,鲁氏颇为欣慰,“宁宝长大了。” 嘉宁很高兴,克制了下表情,还是忍不住眼巴巴道:“那娘,以后糯米糕可不可以……” “不行。”鲁氏立刻恢复面无表情。 嘉宁瞬间蔫了,作了最后挣扎,慢慢吞吞道:“娘亲也说我嫁人了,如果王爷同意我……” 这是想拿夫君当挡箭牌了。 鲁氏冷笑一声,“我去说,你看他会不会同意。” “……”嘉宁无精打采瞟来一眼,彻底臣服于娘亲的威力。 庭外,刚走到窗边的赵王闻得这句,略思忖下,还是慢慢又走远了。 即便是他也隐隐知道,女人之间的事不好牵扯,尤其是这二位的身份于他而言,都不好平白招惹。 虞嘉言逮住机会凑到妹妹耳边,“妹妹别怕,等以后爹娘出门周游了,哥哥养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喔。”嘉宁勉强支起眼皮给了声鼓励回应,显然不大相信兄长的承诺。 兄妹两的咬耳朵还没真正开始,虞嘉言先被拧着耳朵赶了出去,“快去帮着收拾东西打点人手,马上陪你妹妹回王府!” “喔!——” 虞嘉言灰溜溜地去了。 宫中人惯爱看碟下菜,尤其是对待世家亲王、大臣的家眷,倘若地位低些,得他们一点好语气都难。 赵王常人不敢招惹,可赵王妃不得皇后喜欢是宫中皆知的事,按理来说宫人该多有怠慢才是,但因了那则嘉宁救皇后的传言,再有鲁氏行事的滴水不漏,短短一个上午,宫人们竟就对这赵王妃及其家人生出不舍了。 鲁氏身边的巧娘使银子时看似无意问了句,“这刚冒出了刺客,王妃受惊又受伤,至今只能躺在榻上,也不知陛下娘娘是否安好。” “陛下和娘娘吉人天相,自然好得很。”宫婢收了银子,很有八卦的心情,小声对巧娘道,“不过我与你说一事,你莫要告诉其他人。听说陛下和娘娘起了争执,打了起来,脸上都鼻青脸肿着呢,好些太医都去了。” 巧娘露出惊讶之色,点头,“放心,我绝不告诉其他人。” 宫婢心满意足地去了,巧娘转头就告诉了鲁氏,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你说,你莫要告诉他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我想把这事分享给所有人知道”。 这种关头帝后打起来?怎么想都觉得和这场刺杀脱不了干系。 鲁氏干脆交待嘉宁,“宁宝这次有救了皇后的名声,若皇后因此召你进宫都不要去,只说自己受伤需静养,再不济,直接让王爷出面拒绝便是。” 嘉宁点头,内心小声道:反正他们早就拒绝过许多次了,一点儿也不怕。 一行人如此,收拾东西款款将要离宫,小娥包子才拍脑袋想起一事,“啊,那两个老嬷嬷呢?” 嘉宁也记了起来,点点头,“一去不回了吗?” 鲁氏问了几句,又着人去打听了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