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这么说,傅玉和其他三个人关系其实处的都还好。 从少年时候一次次为了社稷出生入死,到后来的共同经历磨难却侥幸生存。 大伙虽最初心中所想不同,道路却意外相通。 心中都有一个说来少年轻狂的夙愿,那就是为了眼前这繁华福利的顺天府,和这天下,一次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海东青所有人虽如同那一只只鹰一般桀骜不驯,遍布天下,却也始终能在某一时刻回到这顺天府这个初心之地的原因。 不过,都说了以前是以前了。 以前他还是一只四处流浪,连自己到底真正怀揣着的,想要什么都年轻而莽撞的海东青呢。 所以今夜,傅玉显然更想和段鸮单独这样子两个人呆在一块。 这一是因接下来‘光点’的案子和活佛入京,肯定得他俩想办法配合着再一次插手了,二也是论他俩现在这关系也是这人之常情,总会如此。 而夜半三更的。 摆脱了方才那件事后,明明是个外地人士的段鸮就这么堂而皇之,和咱们在京城本身有房有工作有户口的傅大少爷一块溜达回家去了。 可这说是他单方面收留,倒是更像两个人在顺带着找个时间约会了,但两个家伙倒也坦荡,大晚上的跟两个悠哉悠哉逛大街似的从东四后头晃回去了。 而因傅玉现在不能穿着自己身上那一身不仅很挫,都快被扯坏了的衣服到处乱逛。 所以,在回来前,这位仁兄还先去自行找了个地换了身衣服。 虽然换不换,都一样,他之前什么狼狈奇怪的鬼样子,段鸮也都见识过,但这个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说让他在这儿站好等等。 “你站在这儿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话,是某人自己说的。 所以为了等他,段鸮就自己一个人在原地抱着手无声地站了片刻。 当下,段鸮那一根长长黑色的辫子垂在脑后,低头等待着有个人的同时却也很平常地抵着墙站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