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发生的诸多事,段家除了仅剩的几房人丁已无多少人在了。 所以除却白天所见的‘三姑六婆’们,就只有那几个‘三姑六婆’们家还剩下的一些小辈们还在了。 这么些旁亲,加起来其实也没几个人。 明伯此前就怕段鸮这么久难得回兖州一次,多年来又总是形单影只,除了个段元宝谁都不亲近,怕是也会觉得日子冷清,就早早地张罗了一桌私宴。 这种私宴,段鸮从来没经历过。 所以对此尚无任何感觉的他刚回了家,倒也只能先去自家宅子里,换身衣服再说。 因他只是多年未回家,并不是以前不住这儿,老宅里以前肯定还是有他的居所和少年时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的。 只可惜,还未等段鸮好好地回家坐下喝口茶,缓一缓方才还没进门就已经接受了一番洗礼的他便迎来了第二重考验。 因为在进门简单梳洗之后,又重新出来一坐下。 在三姑六婆们口中的‘玉衡啊,快坐下快坐下’的招呼声中,段鸮还是不得不坐在了那早早已摆起来的宴席上。 他原本的想法是,不过是私宴。 他十年来,一个人在外头什么风浪没见过,难不成还会有什么闯不过去的‘劫难’再等着他么。 但也是这么一坐下,坐在上首之位的段鸮才意识到这一桌,还有一堆他不认识的人。 这其中多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人,另掺杂着几个二十几岁的,看年岁都是早已经入了学堂的了,而这帮人的父母姑婆对于吃饭的兴趣其实并不大,只从头到尾开展出了这样的对话。 三姑:“哎,想我们家老二都十一二了,在学堂里还是不出彩,玉衡当年可完全不是这样,若是有玉衡当年一半的聪明,怎么会这么大了,连首像样的诗都做不出来呢!玉衡,不如你现在就给弟弟妹妹表演一首诗吧!” 段鸮:“我做诗十分平庸,还是不当众嫌丑了。” 三姑:“这怎么可能!你当初参加科举之时,不是天下皆知的殿试第一么,殿试的时候圣上都不考你诗的么。” 段鸮:“不考。” 三姑:“诶,那考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