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从小就聪明,还金贵得不行,向来都是只能别人惨,不能自己惨。 他只有小时候用过两三次苦肉计,之后就把这三个字给扔了,大概是觉得既幼稚又不划算,所以在这件事情里,季爷爷找不出他用苦肉计的理由。 看那伙人不顺眼,想弄死他们? 第一阿宴和他们无冤无仇,犯不着为了这群渣滓搭上一条腿;第二他哪怕真是一时兴起想搞死对方,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也会慢慢谋划,不会搞得这么极端。 那是想折腾小扬? 这就更不可能了,小扬那个二百五向来在阿宴手里走不过半个回合,阿宴想整他多的是办法,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这里面唯一靠谱的是阿宴想护着那个小孩。 但一是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哪怕认识,就阿宴这冷心冷情的性格,也绝不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二是阿宴要是真冲着那小孩,不会早晨特意在他面前提那么一句。 季爷爷想来想去也找不到阿宴故意受伤的原因,暗道这或许真不是故意的。 想罢他还有点不放心,上前两步突然出手戳了阿宴的痒痒肉,见孙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果然不是装的。 所以阿宴搞不好是觉得小扬这次太出格,想帮着解决这件事。 哪怕不是、哪怕阿宴有别的想法,受伤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这是真的被那伙人弄伤了。 季爷爷瞬间只觉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早晨看完资料他就觉得那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更觉得他们万恶不赦,沉着脸看一眼季天扬,大骂几句让他滚回家反省,开学前都不准出门,然后气势汹汹地就走了,准备找人去整治那伙人,敢动他孙子,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颜云晖装作才收到消息的样子姗姗来迟,见季天扬一脸悲催地往外走,目送他出门,便看向梁景修,心里的想法和季爷爷一样,埋怨道:“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也不带个保镖?” 梁景修对他眨眨眼,笑得不怀好意。 颜云晖一怔,快速明白过来,十分不解:“为什么?” 梁景修道:“他对那个小孩一见钟情。” “……”颜云晖半晌无语,喊了声季少宴,想听他自己说。 梁景修道:“别喊了,没用,他掐着点吞了一片安眠药,估计得睡到中午。” 颜云晖:“……” 真行。 梁景修把手机一递:“喏,小孩的资料,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他一无是处,我现在特好奇阿宴的初恋能持续多久。” 某个初恋这时已经到了交警队。 那辆车就只怼上了路牙,没出什么毛病,不需要修。而他虽然连着飙了四个路口,实则只闯了一次红灯,被扣6分,被教育几句就放过了。 他们是坐私家车来的,比公车快,到得也比约定的时间早。 他们办到一半的时候,宋莺时的爸爸这才刚到,见状神色古怪,说帮忙的不是他找的人,这肯定早有别人打过招呼了。 宋莺时不解:“会是谁呀?” 宋父不答,跟着他们出门,看了看周黎和他坐的那辆车,觉得是他的人。 周黎不这么想,他估摸是季少宴帮的忙。 那少爷虽说是个白切黑,但还是蛮体贴的。 事情办完,宋莺时要开自己的车回去。周黎便坐上周家的车,直接到达自家楼下,进屋一看,见双方敲定好中午把周路文和周父都喊出来,一起去市区吃顿饭,大家见个面。 他暗道一声有效率,听话地跟着他们去了餐厅,往包间一迈,终于见到了周路文。 周路文长相清秀,脸上虽然带着一点点不自在,可仍能看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整个人都透着股明亮,可见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的。 周路文也正看着周黎,对他笑了笑,然后望向进来的那群人,往前走了两步,没等开口,只见钱大姑冲过来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嗷”地嚎出声:“大侄子啊——!” 周路文:“……” 其余周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黎:蛋蛋QAQ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