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狐耳太过敏感, 牧谪只是摸了几下,沈顾容已经完全受不住,被摸得浑身酥麻, 腰身发软,涣散的双眸微微失神,羽睫上都凝出几滴水雾, 轻轻一眨打湿轻薄的冰绡。 色气得要命。 一瞬间,牧谪仿佛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猛兽扑了出来,不过下一瞬就被他死死勒住,强行保持理智清明。 他僵直着身体将沈顾容扶着做到了软椅上,讷讷认错:“是牧谪冒犯了。” 沈顾容微微喘着,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只不过平时那满是威严的瞪视,到了现在在那微红的脸颊,失神的双眸衬托下,硬生生成为了一番惑人的无边美色,撩得牧谪心砰砰直跳。 牧谪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垂下了头。 沈顾容喘了一会,身体中带着燥热的酥软终于缓缓褪去。 理智恢复后,沈顾容又有些尴尬,心想:「也只有牧谪这样好脾气的人不生我的气了。」 最开始明明是沈顾容主动提出来要徒弟摸耳朵的,但牧谪真的听了他的话上手摸了,他又呵斥“放肆”,沈顾容想想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沈顾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无事。” 牧谪见他没生气,也松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 只是他一抬头,用余光盯着他的沈顾容骤然一愣。 从方才见到牧谪后,他一直都是低着头或者是满脸通红模样,再加上场面实在是太过尴尬,沈顾容根本没注意到牧谪的脸。 直到现在,他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牧谪宛如脱胎换骨似的脸。 大概是结婴,牧谪脸上那狰狞猩红的胎记已消失不见,露出一张俊秀至极的脸庞,他一身青衣,身形颀长,双凤眼古井无波,如皎月映幽潭。 加上之前那狰狞胎记的对比,越发显得他脸庞俊美非凡。 沈顾容怔然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喃喃道:“先生?” 牧谪一愣:“什么?” 沈顾容一直无神的眸子终于有了些微光,他像是魔怔似的抬起手缓缓抚了抚牧谪的侧脸,呢喃细语:“先生。” 牧谪的眸子微微一沉,抬手握住沈顾容的手背:“师尊,您在叫谁?” 沈顾容微微一歪头,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牧谪的声音重了些:“你在叫谁?” 你看着我的脸……在叫谁的名字? 大概是牧谪的手握痛了他,沈顾容眼中的光亮猛地熄灭,他像是陷入一场大梦中骤然清醒,有些疑惑地眨了一下羽睫,含糊地说:“牧谪?” 牧谪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撤开,生平第一次对沈顾容露出强横的气势,他一定要问出个结果,冷声问:“方才师尊叫我什么?” 沈顾容抽了两下手都没能抽回来,眉头轻轻一皱,道:“我叫了什么?牧谪啊,还能叫什么。” “不是。”牧谪本来强势得要命,但见到沈顾容这副想要挣脱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委屈,他哑着声音,道,“你刚才唤我,‘先生’。” 沈顾容立刻瞪大了眼睛。 在看清楚牧谪那张脸时,沈顾容确实被吓了一跳,因为牧谪的脸和他回溏城的先生十分相似,但若是仔细看的话,轮廓虽然相似,但总归还是有区别的。 就比如他先生并不像牧谪这样面容冷淡,嘴唇也没有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