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爪子根本连笔都拿不住,只能干着急地在牧谪头上胡乱抓。 牧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皱着眉把他捧下来:“饿了?” 沈顾容站在他掌心,爪子还在划拉,啾啾几声,牧谪根本听不懂。 虞星河在一旁看着,酸得眼睛都要流泪了,他小声嘀咕:“我也想养这样的灵兽。” 离索刚买好两个糖人,笑道:“这样的糖人想要吗?” 虞星河一看,那糖人正是小凤凰圆滚滚的模样,立刻欢天喜地地接了过来:“谢谢师兄,星河很喜欢!” 离索又将另外一个凤凰糖递给牧谪,牧谪低下头轻声道了谢,捏着木棒递到沈顾容旁边。 沈顾容嗅到糖香,忙蹦过来,啄了糖人两下,直接把小凤凰糖人啄出一个洞来。 沈顾容咂摸咂摸滋味,没尝到糖香,又呸呸两下把糖渣吐了出来。 “啾。” 「难吃。」 离索带着两团子到了客栈要了两间房,牧谪正在舔沈顾容嫌弃不吃的糖人,见状扯了扯离索的袖子,小声道:“师兄,我们今晚不回去吗?” 离索道:“今日花朝节会有人放花灯,咱们看完花灯再回去。” 虞星河已经嚼完了糖人,嘴唇上都是糖渣,没心没肺地说:“好!放花灯放花灯!” 三人从下山到安顿好客栈花了半日,用完午饭后离索又带着两人在扶献城的雪夜河泛舟。 雪夜河里全是艳红花瓣,船头破开层层水波,缓慢穿过城池中的石桥。 沈顾容从牧谪头上蹦下来,站在船沿看着岸边花红柳绿,一直在那啼叫。 离索正在赏春色,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他怎么了?” 牧谪仔细辨认了一下,道:“开心……吧?” 沈顾容确实开心,若是他现在是人形,八成会更开心。 出生时他父亲为其取“顾容”二字,本意是想让他成为顾愆宽容之人,只是没想到,沈顾容自小爱美,硬生生将这个“顾容”活成了“自顾容貌”。 沈顾容总是随身携带圆镜,时不时就要揽镜自照,觉得除他以外世人皆丑陋。 自恋到了极点。 这样的性子导致了他画第一幅丹青便画了教他习字的俊美先生,最后被他父亲扭着耳朵前去给先生道歉。 自那之后,他便开始画起了仕女图,哪怕他画画纯属为了欣赏美色,绝无半分猥亵之意,但每次被发现后总是会挨一顿罚。 越罚他越叛逆,也间接导致他的画技短短几年突飞猛进。 沈顾容正边蹦边看向岸上,脑子勾勒出一幅幅水墨丹青美人图,爪子划着船沿,瞧着十分激动。 沈顾容仗着没人知晓他是沈奉雪,早已放飞自我,之前他啾一下都要羞耻半天,现在却毫无包袱,说啾就啾,说卖乖就卖乖。 船只行在河中,因是花朝节,河上许多画舫船只飘行而过,十分热闹。 水面的花毯被破开了一大片,露出清澈的水面。 半路上,沈顾容无意中低头往水中扫了一眼,突然一愣,歪头“啾”了一声。 这个水面的倒影,怎么看着有些奇怪? 沈顾容尝试着往旁边走了走,那水面的倒影却慢了半拍,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挪了挪。 沈顾容:“???” 沈顾容不可置信地瞪着水面,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