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厌凉好不容易将小七带来了没有人的地方,让守在净房门口的值班太监先到别出去,才松开顾小七的手,手心瘫开,对顾小七道:“好了,纸条给我,我看看。” 顾小七听到‘纸条’二字,立即清醒,咬着下唇,将捏着小纸条的手背在身后,摇头。 “为何不给?我看你刚才挺好,出什么事了?”薄厌凉小朋友虽然还是不懂顾小七,却看得出来他有了麻烦,麻烦估计不小。 顾宝莛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 薄厌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顾小七为难:“是朋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只能告诉你,我也没有答案了。” “什么叫做你也没有?”薄厌凉看了看院子外面,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人在旁偷听,“此话我不明白。”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如果柳太傅回来问我,我只能破罐破摔,告诉他,题目是挪动两根笔,让两个正方形变成一个,随便挪动第一个正方形的两根都可以,毁了第一个,剩下的就是唯一的正方形了!” 他听见自己说完,脸便臊红了,生怕看见薄厌凉吃惊甚至不赞同的表情,还打算先一步说:你唾弃我吧,我就是个笨蛋!一手好牌玩儿得稀烂。 谁知道他害怕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薄厌凉仅仅只是还摊着手心,问他要那小纸条。 说:“我想知道你原来的答案是什么?” 顾小七都快要被他气哭了,现在还是纠结之前答案的时候吗? 但实在拗不过男神崽子,顾小七只能将自己手里捏得皱巴巴的纸条塞到薄厌凉的手心,转身就要跑回教室,让四哥带他去找老娘,现在只有老娘才能给他安慰了,他得先找到老娘,然后再和老爹坦白今天的事情,他愿意承担一切责罚,哪怕被打一顿也好。 可他还没能跑两步,就被薄小郎被抓着手腕:“你纸条也拿到了,干嘛还要拉我?” 薄厌凉小朋友无奈道:“你不要着急,我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没有事的,我觉得你就算直接告诉柳太傅,你刚才所说的答案也没有关系。” “真的?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顾小七狐疑,却莫名地眼巴巴望着薄厌凉,心里慢慢地都不慌了。 “嗯,我知道你当时朝柳太傅提问,很有闹脾气想要柳太傅吃瘪的心态,这很正常,因为他既打了你,又冤枉你,可以说是毫无师德,捉弄一番并不为过,纵然是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你就是和他开玩笑,也未尝不可。”薄厌凉说,“但绝对不要表现出胆怯和害怕的样子,如果你先一步低头认错,那才是大忌,千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题目出错了,让人看出你的心虚。” 顾小七总感觉这话有点儿说不出来的霸道,像是在告诉他:你即便错了,也没有错。 被顾小七又大又眸光莹润的眼睛像看救命恩人一样,薄厌凉定定的也看着顾小七,坚定道:“虽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天子之子,皇亲贵胄,又如何能由他来鞭打?若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首先柳太傅便没有规矩,莫说小七你没有做错事情,就是做错了,也只能惩罚你的伴读,与你不能有半点体罚。” 顾小七露出自己漏风的小门牙,表示震惊:“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好了!” 薄厌凉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今日之事传播得肯定会比你想像的要快,兴许一会儿我们再回去,就可以看见前来为他老儿子找回面子的柳公和陪同的陛下。” 顾小七眨了眨眼睛:“不会吧?”这么快? “世家最重名声,谁要是说他们家学有误,哪里有问题,就算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也会找上门来要和你一决胜负。” 顾小七喃喃道:“可是不是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吗?” “但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