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夜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垂下眼睑,淡淡地说:“准备搬宿舍吧。” …… 时夜和牧江天都在医院里。 余景树非常担心牧江天的身体情况,不过他收到了牧江天的任务。 因为时夜准备搬宿舍了,所以余景树想着也要帮一下忙。 另外,之前时夜是在牧江天的住宅内晕倒,直接被120搬了回来,因此余景树还得先去一趟家里进行收拾。 此时屋子里一切如常,大门上还能看见楚英纵踹门的脚印。 余景树将脚印随便擦了擦,便进门去收拾。 据说时夜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日夜,但是室内依旧没有多少人气。 余景树简单扫了一下地,走到书房内时,意外发现这里的工作站电脑还亮着灯。 ——时夜打开的? 当时时夜、楚英纵离开都匆忙,一片兵荒马乱当中,没有人注意到电脑还开着。 余景树只好上前,将它关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却好像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符—— hackthon? signale? 为什么在时夜使用的工作站上,好像出现了黑客松的页面,而且惊鸿一般闪现了signale的账号,是他看错了吗? 电脑很快关闭,页面已经从眼前消失。 余景树再去打开电脑,却发现这台工作站被谨慎地设置了开机后重置记录,他无法再从上面获取到曾经浏览过的页面、使用过的软件。 但是,只有网吧、电脑室等地方才会用到,而一般家庭用电脑是不会用到这种设置才对。 时夜有想要隐藏的东西? 余景树将家中收拾了一下,带上了牧江天的药箱和厚厚一沓就诊记录,驱车来到医院中。 他先来看牧江天,后者正在病房里休息。 医生说:“牧教授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的话,也许还能多撑几个月。他怎么还在工作?” 余景树说:“老师他习惯了,不肯从项目里退出来。而且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也正是在想办法的时候,他这个倔脾气是肯定不会放手不管的。医生,你谅解一下……” 医生叹了口气,道:“唉,还是以病人自己的意愿为主——我只能再开个药吧。” 牧教授的病情不好,时间已经不多了。 余景树去探望他的时候,也希望自己尽量只说好的方面,免得他又担心什么。 聊到愉快的时候,余景树才小心地出声试探:“对了,阿夜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会对黑客松感兴趣吗?” 牧江天道:“大概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余景树在心中措辞了一下,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没什么,可能我最近在做黑客松这边的工作,就一下子产生了联想吧。老师,你说如果阿夜有没有可能,是某个厉害的民间黑客?也许我们还能招揽他呢。” 牧江天沉默了片刻,淡淡地笑了笑,说:“阿夜对这个方面没有兴趣。你知道,他对没兴趣的东西是碰都不会碰的。倒是我在家里还会看看这些东西,唉,人老了,什么都想插手管一管……” 余景树听了,就不好再说什么,连忙又安慰起了他。 从牧江天这边离开后,余景树便来看时夜他们。 时夜毕竟是小年轻,输完水之后又能活蹦乱跳——而且为了他固定的时间表,时夜已经坚决出院,又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了。 余景树最后还是问了楚英纵,这才找到时夜。 他表示:“我来帮忙搬东西的,阿夜你一个人搬宿舍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时夜没说话。 余景树摸了下鼻子,很无奈地又说:“好吧,我先跟你回宿舍看看,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他顺便看向楚英纵问:“你也有要搬的东西吧?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楚英纵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我没多少东西,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好好帮时小夜,还不行就喊我帮忙!” 余景树:“那我就放心了。” 当晚,在新分配的宿舍楼前。 时夜和余景树两人等在门口,时夜拖着一个半米高的小行李箱,而余景树提着几本书,尴尬地发现自己毫无作用。 他们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嘎吱嘎吱”,沉重的轱辘声。 转角处,出现了一只手拖2个巨无霸行李箱、肩背庞大登山包、包上卷起巨大的铺盖和被子、还挂着无数东西的楚英纵,整个人宛如背着小山的乌龟一样,无比沉重迟缓地挪动过来。 楚英纵:“嗨?” 余景树:“……”这就是你的“没多少东西”吗? 时夜:“……你怎么上楼梯?” 闻言,楚英纵望着宿舍楼前的楼梯,陷入了沉思当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