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他与季母,随便怎么住都成,但现在既然来了女眷,少不得要重新打算。 幸好对方两位女眷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不然还真怕惹人嫌话。 季远川便打算和顾长盛住东面的两层小竹楼,西面的几间平房便让给三位女性。 再考虑到顾长盛腿脚不便,便让他住一楼,季远川住二楼。 一楼除了顾长盛的住处,还有一间房,季远川则打算用来做书房。 计划好之后,季远川便将结果告知他们。 所有人,除了顾长盛,便各自收拾房间去了。 幸好,季远川考虑到,初搬到新居,被褥准备的不少,加上三人也足够。 那边,季远川在帮季母搬东西,整理房间。 这边,顾母在顾长盛的房间内踱步。 “这地方虽然简陋,但胜在清静,且能与季夫子住得近,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请教请教。 今日我与李嬷嬷到时,那守门人对我们无礼,但对季夫子却是真心敬服,可见他平日对那守门人都是有礼相待,更何况我们。 我观那季夫子,是个心胸开阔的,便是有些小事,想必也必不会与我们计较。 他那母亲也非什么心思深沉之辈,对我们住下来也没什么不满。所以,我们能住在此地,倒是个好去处。” 顾长盛点点头,道:“夫子的人品与能力,整个书院皆有目共睹,母亲可放心。” “季夫子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我来担心,可是你呢?” 顾母上下来回扫视眼顾盛身上的伤势,目光也不由变得尖锐:“你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惹得一身伤?幸好没有伤在脸上,不然怕是你这一生都要断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将来是要科举的人吗?” 顾长盛就知道,母亲这关没有这么好过,不过她确实没有揪着他的腿说事了,改说他脸了。 “母亲,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竟然还敢说下次,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的脸真的毁了,那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顾长盛低着头,没有说话,顾母见他这个态度,就更生气了,目光在室内逡巡。 李嬷嬷眼睁睁看着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夫人又四处寻着东西要打少爷,慢开口劝道:“夫人,您可不能再打少爷了,少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您若是再打,少爷的伤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顾母不以为意,冷淡道:“怕什么,他自己都说了,那是皮肉伤,休养几天便能好。” 李嬷嬷见她完全不听劝,心急死了,便又去劝顾长盛。 “少爷您何必与夫人犟,您认认错,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夫人也不会生气了。少爷您说说话呀……” 而不管她说了什么,顾长盛都是一副沉默随你便的模样。 顾母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了一根木棍出来,李嬷嬷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忙上前阻拦。 “夫人,不能打,真的不能打,会要了少爷的命的,少爷还伤着,受不住啊……” 顾母推开她,不耐烦道:“你没听到季夫子已经说了,他身上的伤不碍事,过几天便能好,今日我便代替他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省得日后他再没个分寸。” 李嬷嬷心急死了,偏偏此时面前的两人,一个无半分慈母之心,一个又是倔脾气,都不肯低头。 这时,李嬷嬷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心中再无半分顾虑,死死抱住了顾母。 “夫人,您可千万三思,这毕竟不是在我们自己的院子,这是在季夫子的家啊,若是被季夫子看了笑话,那便不好了。 而且夫子让我们留下来,本意便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