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盛连忙将脚伸进去卡住,脚被夹得脸色一变,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了。 “顾长鸣,你先听我说,不是我要找你,是季夫子出事了,夫子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本来还黑着脸的顾长鸣,一听是季夫子,脸色稍缓,手下力道也松了些。 “你说季夫子?夫子怎么了?”顾长鸣倒是不曾怀疑顾长盛骗他,因为他实在想不到,顾长盛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站在门口,是为了骗他什么! 顾长鸣打开门:“你先进来说,夫子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样?” 门虽然被打开了,顾长盛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快速地解释:“时间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 夫子将游学名额给我们班的事情被其他班的学生和夫子知道了,现在他们都在春山居闹事,要求山长严惩夫子,没有一个人为夫子说话。” 顾长鸣听完,脑子一轰,不是说好了不外传吗,说好了的,怎么还是被人知道了,究竟是哪个嘴碎的往外说了? 顾长鸣心里担心,脚下动作却不慢,他立刻冲出去大喊道:“丙六班的同学,赶紧起来,季夫子出事了,夫子要被赶出学院了,快出来啊……” 虽然外面还下着雨,可顾长鸣的大嗓门极有穿透力,硬是穿透层层雨幕,进入丙字班学生的书舍中,落入许多人的耳中。 很快,一个个丙六班的学生从书舍中跑了出来。 有的衣衫不整,明显刚刚睡下了,还来不及穿好衣裳。 有的虽然穿好了衣裳,脸上和手上,却有浓重的墨迹,明显刚刚是在用功。 但他们都带着同样的担心和疑问。 “怎么了,顾长鸣你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些,夫子怎么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顾长鸣两手一张开,神情极为严肃:“大家安静,先听我说…” 雨幕虽然让视线有些受损,可顾长鸣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 “刚刚顾长盛来找我,说是有关夫子的事情,大家先安静,让顾长盛为大家解释,因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顾长盛有些意外,这是自父亲死后,顾长鸣难得的几次正经喊他名字了,不过此时却不是感慨的时候。 顾长盛同样大声喊道:“夫子将游学名额给我们班的事情,被其他班的人知道了,现在很多人在春山居闹事,包括学生和夫子,都在要求惩罚夫子。 可是夫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啊,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夫子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一个人为夫子说句公道话,估计若是再没人为夫子说话,夫子就要被赶出去了。 我们必须要帮帮夫子啊…” 此话一出,便如水入油锅,瞬间炸了起来。 丙六班的学生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大叫。 “太没天理了,凭什么要惩罚夫子,夫子没有做错啊!” “这些人简直是非不分,不可理喻,我们必须站在夫子的一边。” “没人为夫子说话,那我去说。” “我就知道,名额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可我们一直都守的很严啊,究竟是谁泄露的…” “绝对不能让夫子平白受辱,我这就去春山居,为夫子说话……” “大家一起去啊,一直以来都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