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骂的慷慨激昂,很快,除了顾长盛,围观的人便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孙举人被顾府赶出来了…” “哇哦,顾府如此嚣张吗?” …… 顾长盛面无表情地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这时从府里冲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顾长鸣。 顾长鸣气得两眼圆睁,鼻孔放大,脸色涨红。 “你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请你来,自然是要你教授知识的,可不是让你来当祖宗的。 你教的那些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还敢拿来糊弄小爷我! 你也配当夫子,我随便拿出道题,你都做不出来,你也配教我?我不赶你出去,难道还留你在我家中继续当祖宗? 你本该乖乖滚远就是,竟然还敢在我家门口乱吠,看来是需要我叫人把你赶走才是,来人……” 眼看场面要乱了起来,好几个家丁拿着棍棒围了上来,要抓那老夫子,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地小声讨论。 这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声:“住手…” 很快顾夫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长的不美,方正脸,但看起来却很有气势,尤其是一双利眼,看着你,像是在扔刀子。 顾夫人一出来,围着的人也不指指点点了,欲动手的家丁也退下了,气势汹汹的顾长鸣也心虚的不看她。 顾长鸣小声的叫了一声:“娘…” 顾夫人狠狠地看了过去:“你闭嘴。” 顾长鸣立刻闭紧嘴巴。 顾夫人又看向那老夫子,目光却和善许多。 “孙举人,今日是小儿无礼,我代他向您赔罪,是我没有将小儿教好,让他乱发脾气了。您别生气。” 顾夫人一字一句说出,语气温和,态度诚恳。 老夫子脸色稍缓,却还是强硬道:“您顾府门第高,在下区区一举人,自然不会被放在眼里,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之辱,孙某必定铭记于心,来日定会相报。” 顾夫人笑了,语气依旧是那般温柔,只是其中却掺了刀子。 “孙举人说笑了,您是读书人,自是有骨气的,品行与才气更是一等一的好,这次也确实是我顾家的不是。 只是,为何听我那小儿说,您连他随便拿出的一道题都不会解?” 这时,有人将一物呈了上来,顾长盛定眼一瞧,竟是夫子平时布置作业的练习本。 本想溜走的顾长盛,又留在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这是小儿在青明书院的夫子布置的功课,因小儿尚余几道题存疑,一回到家中,便想着能赶紧解惑,于是我便邀请了声名在外的孙举人进府教习。 小儿在青明书院的夫子,颇有才能,年少便有才名传出。 故小儿便想着试探孙举人一二,便拿着其中最简单的一道问孙举人,谁知,孙举人竟是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便也罢了,你若是承认,那还好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撒谎,并将错误的解法传授于人,若非小儿知道该如何解,那岂不是要被你白白误导? 小儿虽对你无状,但也是孙举人误人子弟在先啊!” 事情原由被捅了出来,孙举人嘴皮子哆嗦了一阵,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周围人传出的声音更是让他恼羞成怒。 “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吗?” “那孙举人实在该死,怎能胡乱教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这样的人,实在该骂,难怪顾家少爷如此生气了” “唉……真没想到孙举人是这样的人……” 孙举人一声怒吼:“你胡说……” 顾夫人淡淡一笑,道:“胡说?我怎么会胡说,若是不信,大家可以检查一二,看看那上面的字迹是不是孙举人的。” 一听到这,孙举人这才脸色大变,看见真有人要去分辨那字迹,气血顿时上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而顾夫人见状,仍是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孙举人身体不适,来个人送他回家,好好照顾他。” 众人一听顾夫人竟然还不计前嫌地要照顾孙举人,一时称赞声四起。 “顾夫人真是心善啊,这样的人都还派人去照顾。” “顾夫人,您别理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都是他活该。” “就是,我家亲戚也有请他讲学,也不知道都教了些什么啊!” “唉,看来还是要把孩子送书院去,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