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需要吗?” “是昨天的事。”唐潇眼圈泛红,喉结不住滚动,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片刻后他问:“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呢?” “噢,救你爷爷的事情?”钱蓁蓁也收敛了轻松的表情,微微拧眉作思考状,“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这样,吃完早饭后……” 唐潇几欲落泪,“别说什么从长计议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啊?”钱蓁蓁微愣,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转脸望向了桌边的符浒。 符浒正端着水杯轻抿,发现她楚楚可怜地注视自己,似乎在跟自己“求助”,便掸了掸衣服,起身走了过去。 “小唐,你别急,慢慢说话,人家钱老板只是个女孩子,你这么激动会吓着她的。” 话音落下,他又对钱蓁蓁抱歉一笑,解释:“小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担心他爷爷了,还请钱老板谅解一下。” 随后他往前凑近,双臂撑在台面上,语气亲昵地说:“钱老板你看啊,现在白天光线充足,做事情也方便,不如你就带上员工帮帮我们吧,说不定等到救出小唐爷爷,咱们还能赶上午饭呢?” 距离如此之近,钱蓁蓁甚至能感受到轻拂在发间的呼吸,他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是哑光面的,右侧上臂处有个莲花的图标——跟之前服装店二楼的某些男装是同一个品牌。 钱蓁蓁点头,“那行,咱们简单谈谈,谈完之后就出发。” 她捧着账册起身,给了阿淼一个眼神,自己引着唐潇和符浒,重新坐回了客厅长桌面前。 得到准信,唐潇松了口气,脸色没再像之前那样苦大仇深了。 阿淼收走桌上的碗筷,又从厨房拿了抹布过来擦拭。给三人倒好温水之后,他坐到长桌的另一头,从兜里摸出来一把法兰螺栓——之前从五金店里捡的。 这种螺栓由平脑六角头、固定的法兰垫片以及镂着外螺纹的螺杆组成,通体镀成了彩黄色。 阿淼在玩,他抓起螺杆尾端轻轻捻动,螺栓就会以六角头为支点,在桌面上飞快地摩擦旋转。 他手指灵活,转了一个接一个,很快长桌一侧就摇出来小片彩黄色的残影,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符浒被吸引了注意,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 钱蓁蓁抿了几口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唐先生,关于你爷爷失踪的情况,包括明和慈善医院里现在是什么样子,麻烦你具体说说,咱们也好据此商定作战计划,尽量早点出发。” 听到“早点出发”四个字,唐潇点头,在一片嗡嗡声响中调整好情绪,开始解释: “我的爷爷叫唐桥,是一名退休医生,三年前他受邀到明和慈善医院讲课,没想到丧尸突然爆发,他没能逃出医院。当时我在外地上学,以为他肯定……肯定已经……” “没想到峰回路转,我在四处流浪的时候,无意中打听到明和慈善医院里面还有人活着,他们虽然没法儿逃出来,但是会用升降绳绑着筐子放到地上,用医院里的药品和外面的人交换物资。钱老板你也看到了,这座城市还生活着不少人,我过来之后,趁着一次交换物资的机会,放了询问的纸条上去,然后我就收到了爷爷的亲笔回信,他真的还活着!” 说到这里,唐潇还怕钱蓁蓁不信,立即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带着血迹的纸条,上面是笔锋遒劲的文字: 潇潇,爷爷还在,你别冲动,别进医院。 唐桥。 钱蓁蓁读完纸条,递回了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