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宛如浑身坠入冰窟。 和离二字滑过脑海,他想也不敢多想,心中钝痛得让他哑了声。 可望而不可即的月亮入怀,可月亮再次想要回到天际时,他竟贪恋月光太温柔舍不得放手。 人一旦拥有,便会变得贪心。 男人皱紧着眉,眸色暗暗变幻着让她瞧不真切。 顾云音正恼得厉害,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 路过时觉得旁边点的灯有些刺眼,她恼火得挥了袖,“路上的灯都给本宫灭了!” 汀兰回眸与身后都侍从示意,侍从们战战兢兢的将她路过的灯一盏盏吹灭。 光随着她远去,独留温柔月光陪着谢青辞停在原地。 . 顾云音沐浴时气都没消,他木楞至此,合该三元及第如此优秀还这么多年都没娶到媳妇。 她恼得拍了拍水面,水花溅起,将她长发溅得湿了不少。 汀兰听着动静担忧的出声:“公主莫要再气了,今年公主已患两次风寒,若头发湿了又要着凉了。” 屏风之后,女子肌肤若雪,温热的水将春色掩下,只留出圆润肩头与深深锁骨令人无限遐想。 顾云音闷闷应了一声,没再使劲闹了。 她垂着眸往身上泼了泼温水,忽然想起什么,皱了眉朝汀兰站的方向吩咐:“…路上的灯可以重新点上了。” 之前她不过是一时生气,所以看什么都恼。 可是天太晚了,侍从们没有灯火照明,若是摔倒可就不好了。 汀兰闻言便知晓她的想法,轻笑了一声出去,吩咐侍从们可以将灯重新点上了。 ###### 那夜谢青辞回来时,卧房内安静的只剩下桌上的一盏灯。 床幔将床上的身影遮得严实,他窥不见半分娇色。 谢青辞垂了眸,忍着不好受的心吹了蜡烛进小侧屋。 被子枕头都放得整齐,他躺下去时却莫名觉得多了几分女子馨香。 若是在往常,他兴许还会悸动几分,但不欢而散之后却只剩下心头尖锐的痛意。 合作…本就是合作。 为何会让公主不悦。 …… 谢青辞倏然抬起眸。 他心中生出些窃喜,又有些不可置信。 不悦…难道是公主不再将它当成单纯的合作了? 可是为什么。 他官位低微,谢府也很小,也不如魏元那般会哄人开心。 可公主是那样好。 谢青辞会忍不住妄想。 若是真的呢。 ###### 这几日连安安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氛围实在太奇怪了。 像看不见自家哥哥一样,嫂嫂只跟她说话。 而平日板着脸的哥哥瞧着面色也不是很好,但却老瞧着嫂嫂。 安安瞧瞧扯了扯哥哥的衣摆,方才还和她笑着的嫂嫂瞬间收敛了笑。 “哥哥,你和嫂嫂怎么了?” 小姑娘自以为的悄声透着稚气,完全不掩的落入两人的耳朵里。 谢青辞抿着唇朝安安摇了摇头,小姑娘歪着头眨巴眨巴眼,一知半解的收了声。 她不懂他们怎么了,但是她能看懂谢青辞的眼色,于是便乖乖的没有再继续问了。 谢青辞瞧着眼前淡然自若,但就是不理他的公主,心堵又难受。 他几番开口,刚出了声就被她冷冷一眼给堵了回去。 她还在气头上。 再缓缓,找个恰当的时机道歉。 …… 用完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