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听到这件事情,脸上的尴尬之色更加严重:“这、倒的确是。白祁师叔死的时候,我还未曾出生,不过听族中长老说,白祁师叔是死于自己的妻子纪氏之手,师婶纪氏正是一位西凉人。师叔与师婶脾气似乎向来不和,出事的那天,两个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口角,于是就打了起来,白祁师叔不慎重伤了师婶。后来师叔有心悔过,向师婶赔罪,但是师婶不依,就用簪子刺死了师叔。当时师婶的簪子是从师叔的喉中穿过,师叔失血过多而死,师婶随后自杀而亡。” 听白瑛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在场的人几乎都有些受不了,仿佛那等血腥的场面就在眼前一样。其实这本不是秘密,关于白尹的父母之死,整个江湖上基本上都是知道的。本来白家有意掩盖白尹父母死去的真相,只说白尹的父母是染病而死,但是后来不知是谁泄露了这秘密,纪氏弑夫的真相,传着传着边成了双方自相残杀。说自相残杀的还算好的,更有甚者竟说是白祁其实是移情别恋,所以才惨遭西凉妻子的报复,毕竟西凉国以女子为尊,男子背叛女子是万万要不得的。 白瑛会跟孙伏休全盘托出,其实也是为白尹辟了个谣。 孙伏休听了白瑛的诉说,也不做太多的表情,似乎是默认白瑛说的都是真的:“白祁先生的事,的确令人扼腕,只是不知,这个孩子究竟是为何也遭受这种伤害?” 白瑛顿挫,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堃:“这个、恐怕就要问公子了。” 孙堃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孙伏休。孙伏休有些无奈地瞥他一眼:“说。” 语气与说到孙坚的时候全然不同,甚至生硬地有些过分。 孙堃看来是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不满,毕竟孙伏休身为相国,他兄长又统领执金吾,孙家父子三人,两个人都是显赫,偏偏就是孙堃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在京中的世家子弟中,学识不是最好的,武功不是最好的,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夸耀的,甚至有点平庸的可怜。 “可怜的”孙堃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他……他刚才跟我说,说是宫里、宫里有西凉人害他。” “宫里?”孙伏休和白瑛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宫里进了西凉人?”孙伏休低下头,似乎是呢喃着,“宫中又怎么可能有西凉人?莫非是……” 白瑛也跟着想到了燕宛,虽然燕宛不是西凉人,而且当初燕宛进宫的时候,一直称自己是半渚来的,但是知道实情的,都知道是他在胡扯。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个侍女阿莲,明显就是个西凉人。 但是白瑛旋即感到有些不对,他想到那天白尹带人去上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燕宛没错:“不可能啊!燕宛他、燕宛他不是在宫外么?若他在宫外,那他的婢子肯定也在宫外,不可能害到这孩子啊!” 孙伏休来不及回答,忽听门口处又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孙伏休有些警觉地向门外看去。却见是方才在门外负责打扫血迹的家丁,引着一个执金吾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大人!大公子派人来了。” 家丁的话说着,身后的执金吾已经伸手揭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来……正是孙坚近前的那位千人燕琮。 燕琮显然是认识孙伏休的,他不等孙伏休说话,立刻就向着孙伏休行了一礼:“大人,小人执金吾千人燕琮,孙大人着我来告诉大人,宫中出了大事。就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