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坐在桌边、显然在发呆的季寒川,先惊讶,随后露出警惕的目光, 不愿意再往前。 季寒川仍然是眨了下眼睛, 缓缓回头。弗兰克发誓,这一刻,他在那个东方男人眼里看到了那一抹金色的影子!好像随着他们待在这栋教学楼的时间增强,那个影子的出现就越来越频繁。弗兰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知道再接下来,他们需要抗衡的东西,恐怕越来越多。 不过当下,季寒川站起来。 如果弗兰克更细心一点,或者干脆换一个人上来,他就会发觉, 季寒川坐在课桌前时,身前分明空空如也, 可他手上竟然是一个拿着笔的姿势。 不过此刻,弗兰克已经转过头去,给尤利娅、费力克斯帮了把手。然后低头, 想知道另一个东方男人什么时候上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 费力克斯拉了弗兰克一把, 弗兰克起先怔忡, 之后倒是会意, 把位置给季寒川让出来。费力克斯和尤利娅开始研究教室里的各种摆设,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 他们很容易判断出这是属于几年级的教室。两人不知道季寒川前面的遭遇, 因为当下发现而松了口气:这里不是米勒读书的年纪, 应该可以短暂喘息。 片刻后, 邵佑也上来了。 弗兰克原先已经开始担心。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应,谁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过当下,看邵佑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季寒川也很平静,弗兰克稍稍放下心。 尤利娅迟疑一下,询问:“shao,ji,我们接下来又应该……”怎么办? 季寒川微微笑了下,说:“你们觉得呢?” 几人再度记起来,对了,这是一次培训。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 弗兰克:“干脆直接破坏整个楼体?我们做了米勒不可能做的事情,所以在现在安然无恙。米勒选择把生命结束在这里,他这样的性格,连死掉也只死自己……” 尤利娅皱眉。 尤利娅,冷静而客观,说:“但是具体要怎么做?” 弗兰克一愣。 尤利娅:“我们手上并没有趁手的工具。”一顿,“我的枪已经——” 她醒来的时候就听弗兰克和费力克斯说过,自己的枪光荣牺牲在了冰冷的厕所里。不过话说回来,哪怕是枪不在,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也没有能力实施弗兰克的提议。 弗兰克沉默下来,觉得尤利娅的说法不错。 费力克斯考虑片刻,则说:“要说米勒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一件?和同学正常的相处。” 尤利娅带着一点恍然,不可思议。 “对!”她说,“我们相互帮助,彼此宽慰,这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仔细想想,之前厕所那种情况,明明非常凶险,弗兰克却能把我带出来,可能就是一种暗示。” 想到这里,尤利娅精神一振。 费力克斯也露出一个微笑。 “不过,”弗兰克说,“互帮互助只是一个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我们又要做什么呢?” “呃……” 尤利娅陷入危难。 “呃——”费力克斯也有点迟疑。 他们在脑海里重新复盘一遍之前的所有案例。 他试图理出一个思绪,说:“我们从头开始考虑。目前来看,这个灵异场所的模式是:在经历了所有米勒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之后,最终走向和他一样的死亡——啊,不好!” 他骤然想到什么,脸色难看。 费力克斯沉声说:“从最好的状况考虑,我们可以避开接下来的每一次行动吗?对,或许可以!但是,这带来的结果,也只是我们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临M.bowUchInA.cOm